>碰的擦声,她睡去了,也没有梦。承天还是看着他,他知道每个人的身体最终都会被掏空的,就像孝梅的母亲以及孝梅或者是舅妈从四川现买现杀带到昆明的兔子,扒去了内脏,剥了皮,装在真空袋,然后到了昆明,丢进冰箱,所有动物的命运都大致如此,人也是一样的。后来,他自己也快要睡着了,没人跟他打赌,但打火机的小火不会熄灭,一打就燃,他这个动作跟孝梅的来信有关,他发现孝梅对他的影响比他自己所承认的那种方式要更大,更隐蔽。她在信中提到过蓝色的火焰,而且是在一座水库水坝的地下室里,还说跟她母亲有关,是一个谜中的谜,那么谁是疯子?
谁是失常的?是孝梅,是孝梅母亲,是我承天,还是像小说那样,是某一种比谜还要谜的东西?他想睡了,没有丢开
打火机,他太困了。她的呼吸并不流畅,打鼾,他帮她轻轻挪了一下,她没有反应,他想如果你要跟我
离婚呢?离婚以后你能干什么?你还能要求我什么?凉气一直往心里边浸,背部有点木,腿不得不蜷起来,感到身体是飘的,那晚在入睡前他知道自己快要生病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言艾已经跟保姆在厨房里炸糍粑了,言艾说你在床上玩打火机很危险,都什么岁数了,还玩打火机。承天说,你睡了,我也睡了,谁说我一直在玩打火机。吃早点时,言艾摸他的头,说他头烫,最好别上班了。承天说,那不行,我要到单位去,多少事情要办呢。言艾怕他伤风,就让保姆拿药,他死活不吃。
言艾硬罚他吃,他赌咒说自己没病,就是身体有点虚。言艾想你至于吗,不做苦力,最近又没熬夜,凭什么就虚了。在她的再三追问下,承天只得承认他昨天在单位献了血。言艾笑他傻,你献血干什么,你不知道这些人尽做面子上的文章,你还不知道你的血会搞到什么地方去。
言艾下楼走了,临走时嘱付他一定不要着凉。承天本想到单位去的,言艾说他的血将去向不明,这让他凭空多了气愤,所以就到街上溜达,先是在文华东环店买了几搭稿纸,还有南韩的水笔芯,然后沿白龙路向前走,不知不觉就到了白塔路延长线的那家美容店,他不是刻意的,发现时已经到店门口了,那个湖南的中年男子跟他打招呼,把他认出来了,让他进去。承天就进去了,他头有点疼,他只想坐坐,顺便跟阿娟说说话。湖南男人说阿娟在后院的屋子里,昨夜打牌,现在还没起床,他问承天,要不要去叫她。承天说就不要叫了,他俩在那抽烟,那男人问他是做什么买卖的。承天说,我不做买卖,我上班。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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