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我的帮助,这是我和她亲情的一部分。姓陶的这么一说,孝梅也不认为她母亲跟他是在偷情了,但她母亲并没提过她要献身科学啊,姓陶的到隔壁一间屋子里要了一杯水,还在走廊里同别人寒喧了几句,大概别人晓得他逮住那个小丫头了。他一再示意她不要紧张,他之所以逮住她,实际上他要她帮助他,他内心压力很大,他说,你母亲不是要什么科学,她背着任务啊。孝梅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想我母亲又不是特务,她又有什么任务啊。
姓陶的自己喝了口水,抽出一根烟,点起来,他看了看那只杯子,很狡猾地看着孝梅,那里边有承天前几天来时丢下的烟头。因为你长大了,而且你对你母亲是有爱心的,所以我跟你讲你母亲,她是一个十分有思想的人,多少年以来,她一直在研究火焰。火焰是她的任务?孝梅问。陶叔叔说,她自己必须要弄明白必须要造出来火焰,这是她必须要做的,这就叫任务。孝梅想火焰这一说肯定没有骗她,因为她看到姓陶的一直在做火焰试验。姓陶的说,你母亲的事我也不是全明白,她以前有记日记的习惯,箱子里的本子就是她的日记,你敏感,一直想来偷,她是你母亲的,其实你应该看到它,只要你解释清事情的真伪。孝梅迫不急待想拿到日记本,但姓陶的打开旧箱子之后,没有立即把日记本给她,他慢条斯理地说,你母亲不是谜,至少她的死不是什么谜,是她自己在解谜,她有谜,可那是她心里边的。他抽出在日记本最后一张蜡黄的大纸,是折叠起来的,压到那只煤油灯罩的下边,她把烟掐灭,很耐心地玩弄那几只装着钠钾、锰、锌、锈和汞的小试管,它们插在有小孔的木头盒子里,他像在做魔术一样的。孝梅问他,到底是什么火焰。陶叔叔说,只有有了火焰,你妈才能弄清楚这个,他拍了拍灯罩下边的油纸,灯罩在桌上晃,险些要掉下去。孝梅做了个很吃惊的手势。
姓陶的把屏风边的那道拉帘完全拉起来,他们能清楚地看清周围,尤其是那一侧墙上印有唐朝故事的旧画就传出一种特有的亲情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