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约了朋友,还有老方,瘦同事他们,老方又帮他约了一个师大历史系的朋友,那是个外地人,但对昆明相当熟悉,而且正在做一个西南联大的专题。
承天是抱着无所谓心情到茶馆去的,喝茶时还是聊到了他拿着的那个日记本,他跟那个师大的博士说,我有个亲戚记了许多她年轻时候的事情。好像一直对考古很感兴趣,认为考古是一个女人最幸福的职业了。博土欢迎这样的女人,他对考古更是赞不绝口,他问承天这是什么样的女人。承天说,是个亲戚。他又问,是干什么的。承天说,是个妇科医生。博士对一个妇科医生能钟情考古,而觉得士分欣赏,以他对历史的研究来看,考古确实是一项伟大的事业。老方让承天不妨把那个他整天放不下的笔记本拿给博士给帮忙看一看,能否解释得通。承天说不必了,太乱,还是我自己看,再说这是她的隐私啊,尽管她已经死了。翠湖这一带的茶馆生意都很好,面对翠湖,可以看见湖面上黑暗的波浪,夹在微亮的环湖的路灯的光晕中。
承天跟那个博士说,记了些文革时的事,真不知道在文革时她就爱上了考古,痴迷了一生,一直在想像着搞出什么,看出什么,好像以前所有的历史都比现在更有意思似的。那个博士喝红酒,承天喝茶,老方他们提出要打牌,承天忽然来了神了,因为那个博士正和他的两个女友在深情地谈论女人,特别是爱上考古的女人,那两个女人同样对考古很激动,她们也是历史系的人。老方问承天怎么坐不住。承天说,不瞒你我突然就想起小姐了。老方拍他的背说,你怎么假正经起来了,这很正常啊,明天我们去呈贡玩吧,我让他们给安排。承天说,明天复明天,什么时候,才能不为情所动。老方说,你这不是为情所动,你这是为身所动。承天笑起来。老方说,走吧,到湖边去。
60剪子
如果不是老方由一泡尿所引起的要把承天引到湖边公厕的念头,承天或许可以避开那个其实已快要放弃的男人,那天傍晚那个男人已经把他的那把刀子放回了冰冰姐姐的书橱里,他跟冰冰姐姐商量好了,还是让承天自生自灭为好,但冰冰姐姐并没有表态,她逼她的男朋友应该有个交待,冰冰姐姐的那个男人打电话给冰冰的男人,问他现在什么意思。那个男人说,我看过他了。但冰冰姐姐的男人却不能平静,至少现在不能,因为冰冰姐姐有时在深夜会喃喃自语,听起来就是在咒骂那个承天,承天占据了冰冰姐姐太多的心思。所以当老方和承天在距公厕还有几十米的那个护拦面前点烟时,这个男人轻轻从湖边的大树下走过来,他没有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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