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才知道月娘、小玉一定在官船上下来,如今只在清江浦上去跟寻,自然有信。
那了空思亲念急,又遇了玳安同心一路,次日拜了菩萨,辞了师父雪涧,拿个木鱼,玳安也换了二尺蓝布做个道士包巾,挑着一个蒲团、两件旧衲衣,一主一仆,一路而去。
有诗赞玳安好处:
恩养生成一样亲,情同父子义同臣。
壶浆尚欲酬知己,犬马犹能恋主人。
豫让报仇终拼死,程婴全赵不谋身。
莫言奴仆当轻贱,尚有临危重义伦。
两人在淮安古寺里,遭遇土匪而分散。
玳安随后摸一把鼻子问道:咱娘呢?你一个人在这里干什么?
小玉道:娘在白衣庵叫我来换米,她已出家,现在是尼姑,正日盼你与孝哥,眼都哭干了。
这时,火头挑着米出来。
小玉道:走吧,见到娘,再说吧。
于是,小玉押着,玳安跟随,离了湖心寺。
吴月娘使小玉去换米,心里却不塌实,万一被金兵掳去,我依靠谁呢?
吴月娘来到庵门前走走,站站,来回张望。
两个时辰,见一群火头挑米而来,后边跟着小玉和一个男子,肩并肩,手挽手,笑嘻嘻地说话,心里就是一动:这闺女,离家久了,见我出家了,就有二心了,变得不老实了。
吴月娘越想越不对,进庵叫老尼姑出来量米,自己站在院里。
这时,小玉领那道人进来,望吴月娘磕头,放声大哭。
吴月娘低头细看,是玳安,便大叫起来:玳安,玳安回来了。
吴月娘上前,拉住玳安放声大哭。
七年了,他们主仆分离,流离失所,担惊受怕,东飘西荡,无依无靠,在大宋王朝灭亡后,备受漂泊之苦,思念之苦。
他们哭不尽别后的思念,他们哭不尽乱离的苦楚。
哭罢,月娘急切地问玳安:孝哥,他,他在那里?他可有信?他可是死了?
玳安马上地说:我与孝哥到淮安渡口了。
吴月娘道:我的儿,他在那里?还有他?
玳安愧疚地说:孝哥也出家了,在畏卢庵做了和尚,就是雪裥老禅师化的,我俩一路来找娘,到淮安渡口,宿在破庙里,不想碰上土贼,又被掳去了。
急切想知道儿子消息的吴月娘听到这,悲喜交加,不觉牙关紧闭,撞倒在地,不省人事。
小玉,玳安,老尼姑都慌了。
老尼姑忙用筷子撬开牙关,用鸡翎探入喉中。
吐出黏液,吴月娘苏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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