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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时候,杨彪让林子替他值班,他去买饭。林子抢着去买。
杨彪说,你身上还有多少钱?
林子说,二十块!
杨彪说,你留着吧,要是你在拉人时不小心碰伤了,也好找个地方上点药。这顿我来请!
林子说,我来吧,明天我就有钱了!
杨彪看到林子说得很真诚,也不想伤了林子的自尊心,就由他去了,让他到不远的一个面馆,端了两大碗面条。
晚上他们两人睡在一张床上。
第二天一早,林子吃过早饭就开工去了。
骑出好大一截,林子又折了回来。他不知道怎么收钱,杨彪也不知道,只告诉他,少了五钱不拉。林子又走了。
林子骑得很慢,眼睛向四处张望,像一个猎人一样,寻找客人。第一天开工,林子已经打算好了,范围小一点,就在学校附近拉人,等以后路熟了,再慢慢扩大生意的范围。
这时正是上班高峰期,路上车水马龙,大路上的车都挤得水泄不通,好一阵子才能往前移动一截,自行车道的自行车也挤成一堆。置身拥挤的街头,林子真正体验到了车流如织的可怕。林子转了放慢速度,转了好大一圈,都没拉到一个客人。虽然生意冷清,林子的心情还是很好,毕竟已经有一个工作了,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挣钱了。林子当然不甘于就当一个现代的祥子,他昨天看招工信息的时候,商报上就看到了腾都又得增加五百辆出租车的消息。现在的许多人,有的是确实有钱,有的是为了面子,出门都愿意打的。林子心里明白,要靠拉人出人头地,那简直是痴人说梦。现在首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住暂时不成问题,只是林子知道时机一成熟,他会主动离开的,一是不好意思欠人情太多,二是不愿意让小萍看到自己的穷样。至于温饱问题,只要自己肯吃苦,饿是饿不死了。林子的规则是,先生存下来,然后再谋发展,做三轮车夫只是权宜之计,只是一个向都市进军的一块跳板。
在南正路公交车站,一个戴着眼镜,脸色苍白,身体瘦弱的少妇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无力地朝林子扬了两下,马上就软软地垂了下去。林子远远地就看到了,猛踩几脚,忽地一下就冲到了少妇的面前。
林子说,你好,请问你要到哪里?
少妇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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