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民医院！

少妇的声音十分细小，仿佛一吐出口就被秋风抢走了，要是不竖起耳朵认真听，什么也听不到，除了都市的喧嚣之外。她是林子的第一个客人，林子特别重视，所以听清了。

林子说，今天是第一天开工，我不认得路，还要麻烦你告诉我怎么走。

少妇说，前面第二个路口右拐。

林子说，谢谢！请坐好，走了！

终于开工了，林子很激动，对客人的态度极其客气。到了第一个十字路口，遇上了红灯。停稳车，林子回头看了一眼少妇，发现少妇双眉紧锁，双手捂住胃部，额头上都渗出了一层汗水。林子猜想少妇病得不轻，耽误不得。

林子说，你坐稳，我要加速了！

绿灯一亮，林子就使出全身力气，箭一样冲了出去。到了第二个路口，又是红灯，林子本来就出了一身的汗，再一着急，汗水流得更凶。右拐之后，又遇上一个十字路口，再过几秒就跳成红灯了，林子用力踩了几脚，想冲过去。刚冲过黄线，一辆轿车飞驰过来，猛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差一点就撞在林子的三轮车上，把少妇吓得尖叫了一声。轿车司机十分生气，推开门就冲到林子面前，抓住林子的衣领就把他拽下了车。林子没来得及踩刹车，三轮车就要向前溜，林子顾不上司机破口大骂，赶紧用右手死死地抓住了车龙头。

司机说，你他妈的一个乡巴佬凭什么闯红灯？

林子说，我过了线才变成红灯的！

林子的争辩惹恼了司机，司机突然掴了林子一个耳光，一个手掌印马上浮现在林子的脸上。林子被激怒了，从小到大，父母都没打过他，司机凭什么打他。林子怒火中烧，左手握成拳头，准备教训教训这个霸道的司机。路人马上就围了上来，没人一个说句公道话。只有被塞住了的车里，不时探出脑袋，嚷嚷着叫让道。少妇看到了林子眼中的凶光，及时跳下车，拉住了林子的左手。看到少妇惊慌的眼神和痛苦的模样，林子强忍压住心中的愤怒。少妇连忙向司机道歉，司机又骂了几句脏话，声称要不是看在病怏怏的少妇面子上，非揍林子一顿不可。林子没再理睬司机，把少妇扶上了车。少妇坐稳后，林子回头瞪了一眼司机，记下了车牌照，蹬着车走了。

三轮车飞快地奔向医院，林子感觉背上的衣服被轻轻扯了一下，林子的心头一震，双脚停止了踩三脚踏板，任由三轮车随惯性向前滑去。从小在女人堆里长大，林子特别容易被她们感动，哪怕一句话，一个眼神，一个小小的动作，林子都能从中读懂别人读不出的心思话语。车子还在继续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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