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清气爽,怎么?那晚进展颇大?”
面对如此直白的戏问,孙永航便再装不下那份坦然,当下面皮微红,夹菜的手也缩了回去。支吾了下,他盯着岚袖手中的火钵子,半是转移话题半是认真地问:“你这火钵子倒精巧!打哪儿能购到?”
“你要?”
“嗯。垂绮有些畏寒,冬日总把一双手冻得冰冷……”话说到这儿,又是一阵黯然,这四年来,又有谁替她将手儿焐热呢?
“为她好,也得让她知道!”岚袖白了他一眼,“你心上的那位既然博通诗书,那就投其所好,写写情诗什么的啊!”
孙永航眉微微一跳,想了半天,脸也涨得发红了,却仍是讷讷:“这个……”
“比如‘见亦难,思亦难,长夜漫漫抱恨眠,问伊怜不怜’之类的……”岚袖笑谑,正欲往下说时,却听得历名于玄关处唤了声:“航少爷。”
孙永航立时回头,“怎么?”
“宫里来人了,说皇上传你即刻进见。”
“嗯,我这就跟你回去!”孙永航应下,立时起身,“我就先告辞了!”
“嗯,无妨!”岚袖也不客套,只是心中微见疑惑,这碧落官制,不是说廿五过后至正月初五,官员都有假的么?哎!不管了,反正朝局的事儿,谁搞得清楚!岚袖执起酒盅,细细啜了口,又咂了番,觉得这“洞仙酒”若加味五味子,许会更好些。
孙永航匆匆赶至宫门,正想通禀安元殿值事,却见效远由里间出来,“公公。”
效远见是孙永航,便立时扶住了他的手臂,小声道:“大人可知?羽州出事了。”
孙永航一怔,“时下是冬令啊……”
“可不是?已连下两座城了。皇上正在发火呢!”
孙永航沉吟了片刻,立时向效远揖了揖,“多谢公公。我这就进去。”
一入安元殿,孙永航发现信王、端王、明远、相渊早在那儿了。相渊一见孙永航来,月前的气还没消,当下也没好脸色,哼了声,也没怎么理。
孙永航行过礼,也接了简书细看了,正如效远事先通报的一般,匈奴右谷蠡王部率部已下羽州西原、支口两城。简书由榆泉郡守发出,函中只提西原、支口两城,可见匈奴并未攻袭榆泉这处军塞要地。
孙永航冷静地分析着,并不急着说话,只拿眼神扫过威严有余的信王,以及不乏忧色的端王,再望向女皇时,女皇却正冷淡地扫过相渊,似有不耐之色。
孙永航心中一动,将这简书合拢,交还侍从。
“匈奴多春秋进犯,此番冬令亦犯我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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