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那一块,他素来没动过心思,所以知晓得也不多。”
“嗯,”骆垂绮一心二用,边看边听,继而微微沉吟,“宫中有什么消息么?皇上可召兵部去议过事?”
“有,就今儿,航少爷也去了。”
骆垂绮在听得孙永航时,心神不由一岔,怔了片刻才勉强收回来,“嗯,嗯。”她顿了顿,似在整理这一时的空白,“那宣了户部没有?或者是台谏院?”
“这两处倒没有。”
“嗯,这便是有用兵的念头了。”骆垂绮微微沉吟,不召台谏院,便是不想听用兵之害,不问户部,自然是先定军政再行调派军饷……唔,只怕这一仗还是快仗吧,不然怎么也得问一声户部的。
“啊,对了,航少爷已在今日向皇上保举了游击将军闻谚。”历名立时补了进去。
“闻谚?”骆垂绮对此人倒不如何知道。
“就是曾随航少爷一起平过叛的旧部。”历名见骆垂绮不知,便跟着解释。
原来是平叛旧部……莫怪此刻要用了,他孙永航这回是真想要冲着相家动手了么?想来是该高兴的,然而转到心头,却怎么也轻快不起来。
明知事理上别无他法,却又怨他、恨他,怨他居然还能理智,恨他居然这般理智,仿似就她一个人在苦,就她一个人在怨!
溶月眼见她神色渐渐凄怆起来,心中知她想起什么,便往横里一岔,“那这回是真要打上一仗了?也是,那匈奴也横太久了,该来一回教训!”
这一岔,使得骆垂绮终于收回心神,微微抿了抿唇,才敛眉道:“只怕我碧落只是在以攻为守,谈不上什么教训。”话一落,就见历名与溶月同是疑惑,骆垂绮不由一笑,“羽州就在天都头上,匈奴又只动了西原、支口两处不算什么要塞的城,只怕是试探的成分居多,看看碧落能忍到什么份上。这个时候,碧落要忍了,即得立时进贡,以安匈奴之心,但往后,只怕越来越不得安保。若不忍,便唯有打这一仗,好歹在匈奴面前硬气一回,也是缓兵之计。”
第二十四章 七九春归(5)
“啊!那这样不是……”溶月惊呼起来。
“不错。”骆垂绮颇为沉重地点了个头,“都是缓兵之计,不过是拖一拖匈奴的锐气。”她看着手中这份沉甸甸的书函,心意百转间忽然想到孙永航调派旧部的用意。难道,他想领那对峙匈奴的头?
这一念头才冒出,骆垂绮立时惊得站了起来,双目怔怔,只盯着窗外因北风呼啸而乱旋的雪花,一时竟觉手脚冰透一般。
“小姐?”溶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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