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桌案上,离开。
骆垂绮拧着细眉瞪着桌案,咬了会儿牙,终于也不过恨恨地撇开了头,朝着窗口唤了声,“青鸳,你来一下。”
远远的,青鸳并未听清,只回头唤了声“什么”,仍蹬着矮凳,手中摘着石榴花的花瓣儿,准备拿来熬细米粥给孩子吃。心里仍想着不料项爷为人粗犷,但心挺细的,连孩子吃什么好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还嘱咐她怎么煮咧,真是!
“青鸳,你先来一下!”
“哎!”青鸳将手边的提篮一摆,抹了抹鼻尖的微汗,便小跑着进屋。“少夫人,什么事?”
骆垂绮见她鬓间发乱,显是摘花累的,心意倒略略转开,“也不知成刚打哪儿听来的话,你怎么倒实心实意地按着他的吩咐去做了?”
青鸳笑着,“溶月姐姐让我听项爷的啊!”
“他们这小两口倒是一条心!”骆垂绮不由也微微一笑,忽而脑中闪过些什么,她又补问了一句,“溶月也这么说?”
“是啊!”青鸳不疑有他,“项爷说得可细心了!说石榴花可去驱虫,还能润肺,这春日多燥,菁公子不是有些小咳嗽么?项爷说啊,吃这个就有用……”
青鸳还欲待说下去,却见骆垂绮默默不语,心神不属,“少夫人?”
骆垂绮回过神,眉色却冷了些许,“自己也别累着……今儿如果碰上历名,叫他来这儿一趟。”
“嗯,是。”青鸳应了就往外走,到廊子里轻轻拍着挨了一身的树屑。
傍晚,历名过来了,抱着菁儿玩了会儿,便进到正屋里,骆垂绮早坐在那儿等他,见他进来,眼便微微一垂,“相渊到了桐州锦河没?”
历名微愕,继而想了想,“算日子应该还没到。”
骆垂绮微扬起脸,露出的一抹笑渺若云山,“历名,你想,我若是拿来报一下仇可好?”
历名半晌做声不得,默了许久,才不过低首将叹息隐下,“少夫人。”
骆垂绮在桌案上推过一封信,“这,是孟物华顺端王的意思翻的老账,我要报仇,轻而易举。”
历名瞅了眼,沉吟半天,才轻轻回了一句,“少夫人,您做主即好。”
“我做主?大概只要我不回这信,相渊不必到锦河,马上就调转马头南下,留守南边的黑溪了。”
“是。”
“呵呵,你是什么?”骆垂绮起身走至窗台前,淡笑,“你将这信交给他,回不回就依他了。”报仇,于她是仇,于他会是仇么?时至今日,他是否还会站在一条线上,一如当年罚跪祠堂一般?不,她不要猜了!如果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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