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完。”爹说好,就拿起放在地上的上衣。我让爹自己回去,我在这儿吃点剩馍和水就行。爹问:“干啥?”我说:“累了,不想动,在这睡一觉。”爹笑着说:“没出息!”我说你在家也睡一会儿,别来得太早,爹答应着走远了。
我不禁笑了,其实我是骗爹的,想把他支走,自己趁着中午把剩下的麦子割完。拿起水壶,就着吃了几口馒头,四脚八叉躺在树荫下。忽然想起什么,坐起来冲远处几个人喊:“歇着啦,别累死,可没人收尸!”他们笑起来,“石头,你是不是已经撂倒了!”“好,马上过来。”“还有水没有?”
一会儿,几个也来到树荫下,谈笑着,喝水,吃馒头,或者抽烟。
我拿出书,找块砖头枕着看起来。
“石头。”
“干啥,大侄子。”
“喝,倚小卖小啊!”周围几个大笑。“大侄子”、“二婶”这些称呼全是街坊排辈,本无大小,常常乱开玩笑。“大侄子”四十来岁,但真认起真来,他也不能不承认。
“石头订婚没有?”
“订什么婚?”在这些人里我年龄最小,看来他们想拿我开心,我看着书边说:“孩子都快会打酱油了。”
“死去吧,”李大姑“咯咯”笑着,“你人都不知长成没有,就想小崽子!”
李大姑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还算好看,开朗,泼辣。她一直没结婚,喜欢过一个有妇之夫,还生了孩子,可不敢自己养,送了人。那男人婆娘找她打过几架,有次村里看不过,要派人抓这个男人,那婆娘竟又哭又闹,说她男人守身如玉,对她体贴入微,恩爱之非常,倒显得村干部狗拿耗子了。
我看看她,作出要脱裤子状,说:“怎么,要不要看看?”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她也笑着说:“作死呀你,石头,你敢脱看我把你的小鸡儿揪下来喂狗!”
闹了一会儿,几个人就躺在地上睡着了,干活累了不敢躺,一躺下眼皮就直打架,如果不是惦着还要割麦,我也早已酣声大作。
“石头,”李大姑忽然小声说:“你帮我看着人,我去解个手。”
“去吧,没人看你。”
“撕你的嘴!”她笑着走进了麦地。
这本书我已是在看第三遍。我也象陈雄飞一样,渐渐把视线投向了保尔,也才知道人的意志竟可以这样坚强,理想可以这么巨大。至于冬妮娅,那种恨意已消失,甚至觉得她依然是个可爱的女人,连保尔对她那点阶级鄙视都没有,认为生活就是这样,她有她的选择的必然,你保尔要高呼口号,凭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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