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轩然大波。
“是吗?”易向冷哼一声,这是对他的惩罚,不杀他,却要教他痛苦难当。
“要如何善后?”黎云问。
“一把火烧了,把那座山谷清干净,还它本来的面貌。”
他下的药是猛了点,但一切只能怪易洛咎由自取,为了他惹出的事,弄得每个人心都阴沉沉的。
他不禁怀念起以前的闲情逸致,是时候该把这事淡化了。默默在心中决定,他可不想让每个人都成了易洛一次失智残忍行径的陪葬品。
易向睨了睨黎云,“老实说,你这人最近都只会伤春悲秋,还真是满无趣的,我看还是快些将秋衾放出来陪陪我好了。”
黎云瞪了他一眼,我无趣?他才真无聊呢!
旋进回廊,穿过中庭,易向往庭外望了眼不远处的修长身影,脚步没停下,快步进入内堂。
“嗨!秋衾。”他发出一声异常热情的招呼。
秋衾冷哼一声,对一副嬉皮笑脸的易向投以不屑的目光,转过头自动走开,不打算理睬他。
前些时候他们去牢里放他出来,守牢的人还直喊谢天谢地呢!
直说秋衾大概得了什么绝症,早也哭、晚也哭,问他啥事,他居然说不知道。
后来虽然稍微收敛了,还是常常三不五时的发作,有时一个人边吃饭,泪水还边滴,那情景……怪吓人的;更可怕的是,他这样居然还能把饭吃完。
易向听了不由得一阵苦笑,唉!该怎么说呢?这大概是他二人主仆连心吧!
没马上放他出来是瞳儿的主意,他出来以后,瞳儿并没把事情的始末告诉他,秋衾也不问。倒是把帐算在他头上,跟他计较起来了。
见秋衾这般,易向也不禁在心中低回轻叹,风尘世事如此扰人,使人不可避免的改变,要是以前,秋衾可不会这么清楚明白的表达自己的不满。
瞳儿、秋衾是如此,其它人处在这惶惶人世,又何尝不是如此。
屏退了二名女侍,房中只剩瞳儿一人。纤弱的身形倚在窗棂旁,凝望天际。这几天总下着绵密细雨,阴霾地遮断日光,让人不太能分辨现在是什么时候。
看不到瞳儿的表情,是悲?是愁?是空茫?或只是单纯的在发呆?
她似乎没有察觉他的到来,易向拿起披衣轻放在她肩上。“想什么这么出神?”
“易向。”见到他,她回以一笑。“什么时候来的?”
“刚到,本来是想静静欣赏美人倚窗凭栏,但是我舍不得让她受寒,进来吧!着凉就不好,好不容易才养好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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