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她坐到床边,让床脚下放的暖炉驱逐身上的寒意。“今天早上,英绮姑娘来向我辞行过了。”
“我知道,还是黎云亲自送她回去的。”瞳儿提起衣袖,掩嘴而笑。“我瞧他们两个……真是有趣。”
“这两个人最近常走在一起,一定是看对眼了,不如咱们帮他们撮合,也好沾沾他们的喜气。”这会儿,易向又义务的要当起月下老人来了。
“不成、不成,哪能让黎云这么称心如意。”
“哇!不是吧,怎么今天妳变成我,我倒变成妳啦?”这等坏人好事的算计,应该是他易向的专利才是啊!
瞳儿美目斜睨,“你忘啦,他现在是我的情人,居然敢见异思迁,哪能这么便宜他!”
“别这么说嘛!他变节才好,我可少了一名情敌,这样我的痴情才能得偿所愿啊!”易向提起她的手往他的心口上放,极尽夸张的口吻和一脸陶醉的表情,惹得瞳儿咯咯恣笑。
这一会儿说起别人的事便谈笑风生,接下来易向要谈的事,只怕惹她不快,易向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犹豫归犹豫,该说的还是得说。“已经两个月了,他每天都在外面等着。”
不必说明,她当然知道那个“他”是指谁。
瞳儿果然变了脸色,把手抽回,移开视线,“没想到你倒帮起他来了。”语气冷漠而疏远。
易向只能在心里苦笑。“我早当他已经死了,帮他做什么?”
“那他做什么,又与我有何相干?不如我明天就回绫山,也省得你为他来烦我。”若不是易向和黎云不放心她,借口调养身体将她留下,她早带着秋衾回绫山。
“回绫山?只怕他会追随妳到天涯海角。”
“只要我想躲,他绝对找不到我。”
“对,但他仍会寻妳,直到终老。”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瞳儿终于愿意面对易向,却带着三分怒气。
“妳恨他吗?”易向轻问。
“也许。”
“还爱他吗?”
“……不知道。”
易向执起瞳儿的手,轻轻盈握。“瞳儿,我想说的是,妳的也许、妳的不知道是对妳自己的伤害,妳应该想清楚,对他究竟是爱是恨?
若是心中还爱着他,就找个理由、找个借口原谅他吧!也许五年,也许十年,你们之间总有雨过天青的一天;若是恨他,妳想报复,就该一辈子跟着他,让他无时无刻不痛苦。他为了妳将谷中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