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盈有时甚至觉得奕翔无法清醒,不是不能醒来,而是他根本不愿醒来,至于为什么不愿醒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面对众人的询问,御医再一次为难且无奈的摇头。
“距下官的诊断,翔贝勒脑中的淤块已经化开,照理说他脑子的伤已经好了,奇怪的是,他就是无法醒来,这……这到底为何,下官也着实不解。”
这是他为医四十几年首见的特例,身体明明已经无恙了,却还昏迷不醒,而且还持续昏睡了一个月?以一般的情形来说,他早该死了,可是他却又偏偏活着,真是伤脑筋啊!为了这事,皇上不知第几次招他进宫垂询了,每问一次,他的寿命就短了几年,截至目前为止,他的寿命少说也少了二十年,光看他由灰转白的发丝就知道了。
唉!如果翔贝勒再不清醒过来的话,只怕他顶上的乌纱帽不保,要提早告老还乡了。
瑞亲王由原先的愤怒、不满转为现在的无助与叹息,他不能怪御医无能,因为宫裹的御医几乎都来诊察过了,说的几乎都差不多,现在的这位还是他们由十几位御医中挑出的,认为他诊断最精确最能干,如果他们要再说他无能,恐怕天底下也没人有办法来医治奕翔了。
一摆手,瑞亲王颓丧着脸,淡淡的命令道:“算了,带御医下去开药方吧!”纵使无望,他还是不死心的想治看看。
瑞福晋含着泪,走进内厅,慈母情怀不言而溢,这也是每次御医走后她皆会有的悲凄神情。
而奕飏;则如往常,脸色黯然的在御医离去之后,转身跨出门槛,不愿在这充满低霾气氛的房内多待一刻,深怕心裹的伤感会增加。
瑞亲王步人内堂,将伤心的爱妻扶了出来,难得自动的向月盈开口:“我们先出去了,奕翔你好生照顾着。”
虽然仍是不屑的命令口吻,但总好过先前的不理不睬、视若无睹。
目送王爷跟福晋,回过头来接触到的是玉馨格格那满是怜悯、关怀的眼神,舆奕麒蒙上薄雾的黑瞳,让人看不清的真实心境。
“盈姊姊,你真是勇敢,面前那么多的不幸与挫折,你依然能如此的镇定,甚至深情不移,如果是我……我……呜呜……”多愁善感的格格再次淹没在她易泛的泪水中。
月盈对她的恭维有些惭愧,她真想大声的劝她把泪水收起来,告诉她自己不是与奕翔私奔的痴情女子,可是她不能,因她跟奕翔有协定,在秦柔名没有出现之前,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
“如果翔贝勒永远不醒,你要怎么办?”玉馨再次淌泪问道,同时也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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