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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家伙啊,染了毒,也没几年活头了。”
“什么时候的事?”白诀记得他入狱前林老鬼还只是好吃懒做抽旱烟,也混蛋,但比起吸毒还差了点。
“有一阵子了,算起来得大半年了,”说到这许毅还挺唏嘘,“他这样的守珍街里有不少。”
“那伙人什么时候来的?”白诀问的是张磊那伙地痞。
守珍街里没有毒品,这是白诀他爹手里立下的规矩。
当年白诀的妈生完他产后抑郁,白诀他爹大老粗一个哪知道这么多,一个没防住老婆就被人带着抽上了粉,死的时候还二十不到,手腕都没儿子的胳膊粗。
最后那人被白诀他爹捅了十八刀,一身的血流干,染红了洪门的牌坊。
打那以后守珍街再也没有出过毒品,尽管这里住着的都不是善茬,但那时候洪门势大,不服就砍到你服,这才没人敢说什么。
现在这东西又开始流通起来,源头不可能是本地,那就只能是外边进来的。
联想到中午那几张陌生面孔,白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
主院里,此刻已是深夜,正堂还灯火通明,木盆里那簇燃烧的火苗在终于盼来它真正的主人,连同端坐在上席的那位老者一起,这一刻,他们已经等了太久。
“回来了?”说这话的人就是许毅嘴里的忠叔,明明两人是一起进来的,忠叔的眼睛却只看到白诀。
许毅对此习以为常。
灯有些亮,晃得人刺眼,看久了叫人眼睛痛,忠叔这才移开眼,侧过身拭了拭眼角的水光。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来把这个火盆跨了,以后平安顺遂。”杵着拐杖站起,忠叔走到火盆边,他的腿早年有伤,如今出门单拐不离手。
这种抬个脚就能应付过的小事,白诀不会拒绝。
“再把这碗茶给喝了。”
黑不溜秋的汤汤水水看得他皱眉,刚要开口拒绝,又听见忠叔说,“多少喝点吧,好叫我这个老头子安心。”
白诀没说话,仰头喝光了手里的茶杯。
喊人来收拾干净地上的火盆和茶水,忠叔招呼他坐下聊会儿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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