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目看向身边正闭着眼的赵都督,再他方才抱着她上马车时,说了句话,大约是那日她对素光说过的,到底秦家还是欠赵都督的。
一时间,脑中一片清明。
既是相欠,就该以情相待,至少赵都督是这么认为的。
不想女人的心思总是这般百转千回,前脚刚说了欠,现在有爱慕那个程子聃爱慕的深沉。
他要是足够狠,当真是要把秦玉绵给捏死的。
“都督画的是谁?”玉绵讪讪地看着赵恒,想起那个被他撕碎的精致画卷,不由轻轻问了一句。
“既是讨厌本都督,便不要勉强自己同本都督说话,本都督受不起秦女官如此大恩。”赵都督面色冷沉,俊脸挂着寒意。
玉绵见他如此,深吸一口气,死猪不怕开水烫道:“都督又是何苦,我原本就是都督手下拿捏秦家旧部的一颗棋子,一条贱命,朝不保夕,都督原本也是这样设计的,何苦对一个人质来嘘寒问暖?!我死了便死了,伤了便伤了,尽管不理会便可,一边理会了一边又不爱搭理,何苦来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