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出不去,李铢便也没有来过。
云凇怔怔地枯坐在床前,那个人何等的清风霁月,皇命不可违,这是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收起来了吗,可已经付出的那些温热又浓烈的情感,如何能收得回来。她缓缓垂眸,两行热泪滚滚落下,出尘绝世的脸上布满凄楚,满室阳光黯然失色。
十里红妆过长街,直到入了宫门,被送进寝宫,云凇也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她向来理智,她以为今后只要克制住自己的感情,能远远看着李铢也好。
可她没想到自那日后就失去了李铢的消息,那个人竟是一点念想也没留地离开了京城。
李铢目送喜轿进了宫门,转身上了马车,背影单薄又孤凉。
“爹爹,女儿想去游历天下,看过一些山水再回来。”
“去吧,若是累了,就去襄北府赐县安居,爹爹年少时曾到过那里,想必女儿会喜欢。”李锱拍了拍女儿肩,想起老友书信中所言,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
百钺第一位女宰辅,万事有因果,女儿能否结这个善缘,就看造化了。他老了,看不明白小辈在感情上的对错,便只能尽力护着自己的女儿了。
女儿收了以为徒弟,姓江名三言,李锱看着手里的书信,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女儿有侠义心肠也有爱才之心,路遇不平不会不管,遇到可造之材也乐意伸出援手,如此结果正如他所愿。
哪怕自己老去,有这么一个徒弟护着,他对女儿也放心了。
一年的时间,伤口不紧没结痂脱落,反而日日夜夜教人痛入心扉。再踏入京城,李铢寒凉的心热了几分,而后又重归死寂。
回京没几日就被召入宫,而召她的人乃是当朝贵妃:云凇。
李铢看着侍女准备的衣服,眼神划所一丝暗光:“去吧生员服拿来。”
她看向窗外,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满眼欢喜:“李铢,我们一定不会落榜,到时候我们一起穿生员服去游玩怎么样,你穿起来一定很好看,就像是……像是竹子一样,清正傲人,有着读书人的铮铮风骨。”
眼里的神色因为温暖的回忆柔和了些,然而当她看到满身华贵的云凇时,那一丝丝柔情又被压回心底,双膝也直直跪了下去:“臣女李铢拜见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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