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空脱身,眨眼间便放火烧山,将山贼全数歼灭。
说得道貌岸然,奉命剿匪,实则恩将仇报,害死自己岳父、纵使他明知那千金尚有身孕。
林夫人,便更不用说了。吃里扒外,私通匪徒。甚至诞下土匪的孩子却说是林家小姐,娇生惯养、正大光明。
而自己……明明……不曾做错过任何事情,却为何一切的折辱皆要自己受着?为何到最后,“匪”字要落到她林望舒头上。
委屈,委屈。
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溢出来,沾湿了严恪的胸膛。
望舒突然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连哭都会被人指摘——
“哭得太大声了,如此这般野蛮,果真是土匪生的“”哪有姑娘家哭得时候把嘴张得那么大的?旁人家小姐哪怕受了委屈也是忍着,不得已了才淌出几滴金珠子,哪像你?人家是梨花带雨,你林望舒是鬼哭狼嚎”
望舒原以为自己将那些事情都忘干净 ,谁成想,稍有松懈,那些尖刻的讥讽、那些没来由的责备还是从记忆深处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将她裹紧,要她窒息。
她从来都没有做错过什么。
委屈,好委屈,哪能不委屈呢。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自己不能生在个平头百姓家?为什么她还会这样在意自己不该在意的事情,为什么——
望舒分明感到了那样尖锐且无助的窒息感,自己被回忆撕扯着,坠入无尽深海——”乖乖,别哭,别哭。”
沉浸的思绪倏然被严恪打断,望舒一怔,身子僵在原地。
“别哭,别哭。”宽和而温柔的声音响起,严恪伸手,拽出帕子来帮她擦掉脸上的泪痕。
这世上也就只有严恪,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姑娘用的手帕,却不被人觉得阴柔。
严恪带得正大光明,毫不避讳——他的乖乖有时候爱哭,万一什么时候能用上呢。
望舒仰头,看面前这个满眼都是忧虑的男人——面前这个,满眼都是她的男人。
严恪的手很宽大,很温暖,一把将望舒从那无尽的深渊中拽了出来。
望舒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眼泪鼻涕全都糊在了严恪的胸口,可他丝毫不曾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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