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疾,微笑着说了一个“宅”字。
这一说,乡绅身边的文客便笑了出来,乡绅有些恼羞成怒,瞪了他一眼,压低了声音道,“笑什么!”
那文客瞧他便知道他还未猜出,于是捂着嘴凑去乡绅的耳边,偷偷提示,“东风不与周郎便”。
厅里安静的很,捂着嘴自然也能听见。座中的几个文客明白过来,都憋着笑,却又不敢笑,或是垂头,或是捂脸。陈泽元的脸彻底黑了,二太太瞧着气氛怪异,有心想哄当家的几句,却也学了乖,没敢开口。
不知何处的桂子开得正好,花香随着凉风入浸,遮挡不住,经过雨水滋润,更觉腻人。慕白术也没听懂,却直觉与自己有关,他放下筷子,两手藏到桌下。骨碟里的鱼一口未动,他也不知是为何,只是直觉得若是吃了,当家的怕是会不高兴。
“陈旅长,不知陈旅长打算何时回南京?”冯京墨却对这尴尬的气氛恍若浑然不觉,又扯开一个话题。“我瞧着这镇子新鲜,最近又没有公务,想着干脆多住几日,到时和陈旅长一起回南京,路上也有个人搭伴说说话。”
“怕是不太方便,”陈泽元冷着脸回答,“我母亲下月做寿,我要等母亲做完寿才回。参谋自便吧。”
陪客见他们说起话,连忙偷偷把骰盅撤下去了,其他人看出冯京墨不好惹,再也不敢轻易出头了。
“果真?”冯京墨眼睛亮起来,问老太太。“老太太高寿?”
“五十九了,”老太太笑吟吟地回答,慈眉善目的,“我们南边,讲究做九不做十。今年也算是个大日子了,泽元早就说了要替我办一场,实在是不凑巧,冯参谋千万别介意。”
“凑巧,怎么不凑巧。”冯京墨往前凑了凑,眉尾耷拉下来,可怜劲儿的。“我打小娘就没了,父亲也没续弦。今日见了老太太,心里觉得亲切。谁知竟让我赶上老太太的生辰,这可不是缘分吗?老太太要是不介意,可容我讨一杯寿酒?”
“冯参谋公务在身,这么久不回南京,不好吧。”陈泽元接了话。
“我就是个挂名参谋,沾了我爹和子鸿的光,南京城里头谁不知道。最近不是太平么,陈旅长回来都没事,何况我。况且,子鸿说了,让我歇歇,想什么时候回去都行。”他的手指在桌上点了几下,发出的声响敲在座中每个人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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