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又接连有反兵。
从前的反事,不过些许少民,或是一二小州小军闹事而已,甚至不用大兵压境,遇得简单的,调些兵马便能降服。可今次被逼反的乃是郭保吉,众人嘴上少不得要骂一通逆贼,反子,可回得家中,设身处地,人心都是rou长的,谁人不唇亡齿寒,兔死狐悲。
如此大事,又遇得北边兴兵,潭州、雅州跟着造反,另有那江南西路,听得郭保吉反了,那遭灾的宣州数县里头,居然不去怪此人,还隐隐有灾民动荡之兆,若是不加理会,怕要成为燎原之势。
届时西、北、南边,处处有事,尤其西边,说一句难听的,枢密院中,除却老得连饭都吃不下两碗的几个老将,谁人对上郭保吉时,又敢自称有胜算?
郭家在西北之地根深叶繁,此刻又有领惯的精兵在手,当真打起来,哪个敢去碰这个硬茬。
另有郭俊那个老匹夫,侄儿造反之前,麻溜地早早告病,眼下还卧病在床,今日说只剩一口气,明日看了医官,能坐起来吃药,后天又药石无效,偏偏就是无死,又能怎么办?
而天子一向独断专行,年轻时已是十分听不进人言,更何况此刻?
若是放在从前,遇得国朝之事,他毕竟作为御史中丞,多少能说几句话,可而今那一位哪里是听得进旁人言语的?如此刚愎自负,莫说他区区一人,便是搭上整个御史台,对方也未必会理会。
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董伯星应道:“此处乃是大朝会,尔等若有劝诫之语,不妨具折上奏,我当转递陛下。”
那御史持笏拜道:“下官早在月前已然具折,只是所有折子都如同石沉大海,毫无动静,下官而今不能见得天颜,只好问董中丞一句——政事堂里诸位上官可是有隔绝中外,挟天子以自重之意?!”
御史台风闻奏事,如此言语,便是当面弹劾宰辅,董伯星且惊且气,心底里却是不由自主松了口气,甚至看向那御史的眼神都和煦了不少。
惊是惊此人乃是自己手下,弹劾之前竟然丝毫端倪都未外露,气是气宫中如此形势,有些眼力的都看得出来问题究竟出自何处,既是要出来博取清名,也不晓得朝着成日在福宁宫中打坐的那位正主去,反而捡他们这种软柿子捏,一副只会抖小聪明的怂样。
不过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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