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桌拿手指着沈念禾的鼻子,翻脸道:“姓沈的,我且看你只顾在此处装相,把我当傻子对付!你当我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妇孺,就来唬我!你晓得我阿姊脾性软和好糊弄,就把她关在这屋子里,又把我拦在一边,不肯给我们姐妹相见!”
又喝道:“你是怕我同她告状,还是怕我坏了你的好事?!”
沈念禾见她如此无礼,不怒反笑,正要起身说话,不料自门口忽然有一人大步迈得进来,冷声嘲道:“你是哪里来的东西,胆敢在此处大放厥词!”
语毕,也不说话,只转头目视左右。
几乎是须臾之间,便有数人飞速上前,几步追至周楚凝身侧,一人按手,一人捉头,一人踩腿,也不管这是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杀鸡用牛刀,数名护卫一拥而上,居然已经就地将人按于地面。
周楚凝哪里料想得到会遭遇如此对待,惶恐之下,奋力挣扎,口中则是大声叫道:“救命!救……命!!杀人灭口了!!!”
沈念禾听她惨叫如杀猪,又见护卫们手上动作甚是粗暴,一时也有些担心真的闹出人命,转头一看,见得来人是谢处耘,忙道:“谢二哥……”
谢处耘摆手令道:“把她的嘴堵上!”
这话一出,便有护卫拿刀把周楚凝袖子割下一截,当即将其嘴勒住。
听得堂中安静下来,谢处耘又向边上早已吓得不敢动弹的侍女喝道:“有人在此处欺辱主家,你们就只会这般傻站着?!”
惊得几人纷纷下跪。
许久不见谢处耘,此时沈念禾只觉得他身上带着寒霜之气,说话、行事比起往日已是迥然相异,浑然少了几分“人气”,又多了几分狠厉。
只是再转过头来,他复又面向沈念禾,皱眉问道:“我听说家中有事,不想一回来就见得此人胡言乱语——这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一下子全身的寒气就散了大半。
沈念禾同他解释道:“这是保宁郡主的胞妹,前次投了郭监司的陈都统的表妹,今日上门来寻长姐。”
谢处耘嫌恶地看了周楚凝一眼,道:“那自去寻她家人,跑来此处闹什么。”
到得此时,府中管事终于闻讯而来,见得周楚凝被压在地上,正要说话,又看到谢处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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