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佩刀冷然立在一旁,哪里还敢多做言语,连忙使人将其拖下去不提。
沈念禾等人走了,才道:“我晓得谢二哥是想给我出气,只这周楚凝毕竟是保宁郡主的meimei,郭监司不过是清君侧,若是做得太难看,明面上确实不太妥当。”
谢处耘毫不在意,挥手道:“理她作甚,此刻这翔庆城中哪里还有什么郡主?”
已是全然不顾表面敷衍。
沈念禾只好又道:“她那表兄又才投在郭监司门下,便是不看僧面也看佛面,要是做得太难看,却是不好同陈都统解释。”
说到陈坚白,谢处耘也知道此人来投时日虽然不长,但是手下领了数百兵马,在军中颇有些人员,有裴继安同郭保吉看中,一时也愣了一下。
沈念禾见他听进去,忙又道:“另有一桩,来报的人也说,我也觉得她行踪可疑,不知有什么图谋,正待要细究,若是将人丢在一边,却不好查核。”
管事的与诸位护卫退到一旁,那周楚凝又被带走,谢处耘很快已是将手从刀柄上挪开,此时干脆将那佩刀解了下来,扔在一旁的桌案上,一屁股坐得下来,摇头道:“哪里有空理她,关起来便是,谅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第393章 三年
谢处耘从前行事已是罕有顾忌,此时跟着郭保吉,又在战场经历过大半年,更是天不怕地不怕。
郭保吉还要顾全大局,面前这一位却是半点也懒得管顾的,沈念禾知道他性情,只好道:“京兆府与翔庆军相距远甚,沿途颇多险阻,她孤身一人,如何能安稳至此?”
她又补了几处疑点,最后道:“此刻城中人多且杂,她能顺利进城,多半有人相帮,若是能从中钓出一两尾大鱼,岂不是比白白将人关着费粮费米养起来好?届时你得了这一桩功劳,也好去郭监司面前分说。”
谢处耘听她一一解释,面上却是慢慢生出笑意来,道:“你这……莫不是忧心我不得义父看重?”
说到此处,却也不管左右还有人侍立,笑着道:“等到今日事情传开,想来你再不用做什么担忧。”
他还待要说话,外头却有一人匆忙跑来,隔门行礼,急急道:“小少爷,主家那一处着急寻了你半日,让传一句话过来,说是有要紧事,请速速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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