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两人同乘一辆马车去了山下集市。
送走两人后,元瑶回到房中,取出一个木匣,里面盛放着谢晗寄来的信。他的字很好看,行书笔势刚劲,如有横扫千军万马之势。
他是马奴出身,自幼没有上过私塾,要练出这样的字并不容易。
元瑶将信一封一封收好,在九九消寒图上又添一瓣梅花,心中盘算着,等这张九九消寒图画成,他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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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宫,李太后静跪在佛龛前祷告,冯氏入内,低声禀报说陛下过来请安了。
李太后将三炷香插入小香炉中,将腕子递给冯氏,由她搀扶着缓缓起身,行到外殿,见赵琛正与殿下一个小宫女调笑。
那小宫女颇有几分姿色,碍于太后宫中森严规矩,并不敢真的展露笑意,饱满的樱桃唇轻轻抿着,眼角眉梢含羞带怯,自有一番风情。
李太后轻咳一声,赵琛立时回身向她行礼,“叩请母后安。”
“侍奉不周,该罚,去殿外杖笞三十。”李太后冷冷瞥了那小宫女一眼,又叹息这个沉迷美色的草包儿子成不了气候。
杖笞三十下,可不是她们这些肌肤细嫩的宫人能承受得住的,小宫女怯怯地伏跪在地,“奴婢知错了,求太后娘娘饶命。”
说着,并向赵琛投去求援的目光,可惜方才还在与她有说有笑的皇帝陛下不为所动,漠然地看着她被拖去殿外。
李太后屏退宫人,单独与他说话,一开口便是训斥,赵琛耐着性子,煎熬着等待了好一会儿,才听见李太后说:“白氏如何了?”
他及冠三年,膝下尚无所出,李太后自然将白氏腹中这点骨血看得重,若是个皇子,便是庶长子……
“冷宫不缺吃穿,宫人们不敢怠慢她,朕听御医说,她成日心绪凄迷,生育时恐怕会有些凶险。”
“让御医好生调理,务必保她腹中的孩子平安生下来。”李太后顿了顿,又道,“长乐虽然搅局,惹出大麻烦,不过念在凌王府送了白氏入宫,为陛下诞育皇嗣,也算是功过相抵了。”
赵琛连声称是,不愿母亲过多地干涉他后宫的私事,话锋一转,“朕昨日收到谢晗的奏疏,他已陆续搜集到到冀州刺史贺恒欺压百姓搜刮民脂的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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