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信徒,把他那一套忽悠人的辟谷之说学得个十成十。
孟氏当家人与主母新丧,整个孟家上下动荡不歇。下人们也不敢触主子霉头,只得由着她去。
是以她顺利把自个儿作成了个,吃不饱也喝不足的小白菜。
“小姐,前头便是上京城了。”大丫鬟鸳鸯掀开毡帘,轻手轻脚地跪坐在她案前。
孟怀曦低嗯一声,抚平书页边的褶皱,往马车外望去。
此时距她去世已过去七年之久。
新雪初融,路滑不好走,车队行进的速度尤其的慢。
马车吱呀吱呀,晃晃悠悠龟速前行,官道两翼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致,一并收入眼底。
孟怀曦托着腮,悠悠轻叹一声。
到这里,她才真真有复生的感觉。
总得来说,眼前面临的困难,比起做长公主的前生都不算事儿。
原主孟家三娘,是一朵当之无愧的柔弱小白花。
字面意思的那种。
分明爹娘都是行伍人家,行军打仗皆是一把好手,偏她一个是朵纤纤弱质、如柳扶风的奇葩。
甚至照她这个饮食作下去,当真是风大一点都能被吹跑。
当然,这也是有原因的。
孟三娘的爹娘镇守跟随新帝开疆辟土多年,分不出心力照顾女儿,只得托邻居崔娘子代为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