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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是亲了!
亲一下不行,那就亲两下,两下不行就三四五六七八下。
怀曦眯起眼睛,思考该从哪里下嘴。
尧沉却叹了一声,抱着她往小几边走。怀曦搂着他的脖颈,难得乖顺。
小几边铺着细软厚实的白狐皮,是尧沉亲手猎下的。案几上则堆着乱七八糟的木料,是怀曦一时兴起非要学木刻时用的。
尧沉把怀曦放在白狐毯上,靠着她坐下,拿起那一堆被毁得差不多的原材料。
怀曦压着他袖子一角,撑着腮帮子盯着他瞧。
她像是闲不住似的,嘴里叨叨念个不停:“在这个时代,人人都是有姓的。便不说什么世家大族,就是那些平民百姓也都是有名有姓。我们女儿家出嫁前都能有姓有名还有字,凭什么就你一个没有姓。”
“一定是你又骗我了。你总是这样,嘴里都没几句真话。”她手肘一松,下巴撑在小几上,眨巴眨巴眼又道,“这样好不好?咱们做个交易,我告诉你我的小字,你说你究竟姓什么。”
尧沉长眉轻挑,嘴角动了动,最后却只道:“别动。”
怀曦哪能干,她抱着尧沉的手臂晃了晃,像是撒娇一般:“我阿爹叫我阿萤,小哥哥你姓什么呀?”
尧沉握着锉刀的手一顿,忍无可忍低头覆上那双喋喋不休的唇。
“……唔。”
怀曦一双眸子睁得大大的,眼底像是难以置信。
他伸手遮住她的眼,叹息一般:“戚,戚尧沉。”
第二天醒来,怀曦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份生辰礼。
是一支做工粗糙的木簪。
平平无奇的样式,钗头刻着阿萤两个小字。
孟怀曦早记不清他当时说了个什么字,约莫是齐、祁、戚之流的姓。
现在想想,那约莫是他同她说过的,唯一的真话。
只可惜。
阴差阳错之间,孟怀曦到底是没听着。
孟怀曦弯起的唇往下压了压,合上奁盒递与鸳鸯,道:“拿去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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