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海不大自由地松开手:“臣冒犯了,请公主恕罪。”
宜和咬了咬唇,缩起膝盖没说话。
“这里已经是南疆地界了,一年到头最冷也不过是京城的初秋天气,从来没有下过雪,哪里来的冰?”陈山海将手掌浸在井水里凉透了,然后再用干净布巾拭干净手上的水珠,“公主且忍忍吧。”
他的手掌带着井水的清凉,抚在宜和肿得鼓起来的脸颊上。
火辣辣的疼痛瞬间得到了缓解,宜和舒服得想叹息。
只是他好像生怕弄疼了她似的,只是虚虚地抚在上头,宜和不满足,拿脸蹭上去,贴严实了,那口舒服的气终于叹了出来。
陈山海瞧着她就像一只在他掌心里撒娇的小猫咪,心里不犹软软的。
宜和的脸颊烫得厉害,很快就把陈山海的掌心捂热了,陈山海再给她捂了一次,问道:“这样会好些么?”
“唔。”宜和舒服了,闭上眼睛懒洋洋地。
“那就先这么冰着,一会儿药还是得接着吃。”陈山海说着,将驿丞送来服侍公主的几名侍女唤过来,“你们就这么浸凉了手,轮流给公主捂着,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