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她在思考该怎么对严凉迈出第一步。
对严凉此人,曲朝露了解的不多,只知严凉东平侯的爵位是承袭其兄,他的祖父父亲和兄长皆战死沙场,祖母和母亲也已离世,只留下严凉一个人支撑着侯府。
世人皆说严凉痴于武、痴于兵,享不来安稳和荣华。旁人劝他早日娶妻生子,别让严家后继无人,不想竟一语成谶。
他直到死也无妻无子,严家香火就这么断了,不免令人唏嘘。
曲朝露算起和严凉正对面的接触,也不过陪酒和在文书司那两次。这人究竟是个什么脾性,曲朝露说不好,亦不知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婪春生前曾做过青楼里的状元,对付男人手段极多,曲朝露却什么经验也没有。她自然不会去请教婪春,转念一想,严凉也未必喜欢婪春那种类型的女人。自己还是先小小的试他一下为好,免得过犹不及。
打定了主意,曲朝露立刻去准备。她打听到严凉每天午时会去忘川附近巡视,便等在路上。
她在路边作画。
她坐在一个藤凳上,面前支一张画板,手持画笔,在洁白宣纸上作画。
地府刮起的阴风扫过她的发,如墨青丝上珠玉闪烁。曲朝露衣衫单薄,盈然飘飘,一弯天水碧的裙角被扬起在宣纸的下角。
严凉远远就看见她,走得近了,便是瞧见那裙角接触了宣纸。视线顺着宣纸往上看去,她画的是一幅美人图。画中好像是鸳鸯湖在落雪之日的景色,雪花落入水中,绵绵无声,天地间空旷而冷清,画中的女子穿一件雪白的织锦皮毛斗篷,更似化在了雪中一般,荦荦孑立。
这画中似有风吹,吹起女子的斗篷,露出一弯天水碧的裙角。严凉又打眼扫到曲朝露的裙摆,和画中人一样,是天水碧色的。
“城隍爷?”曲朝露像是发现了有人在她身后看画,回眸冲他一笑。
回眸一笑百媚生,这话放在曲朝露身上,正是贴切。严凉压下心中油然而生的那一抹悸动,温言道:“你在画自己?”
“是的。”曲朝露放下画笔,起身施礼,“请城隍爷安。”
严凉示意她免礼,“怎么在这儿作画?”
“湖里昏暗,不及这里还亮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