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那么一点,索性就出来了。”曲朝露柔声问,“城隍爷呢,这是赶着去哪里?”
“去奈何桥忘川看看。”严凉道,“天下亡魂要投胎转世,皆要来豫京地府,好些人不愿意喝孟婆汤,时不时闹出乱子。孟婆那里人手不够,我抽空去看看。”
曲朝露不觉莞尔:“听说羽衣侯在任几百年,也没去奈何桥巡视过几次,倒是总带着一群女鬼们去忘川河边赏花赋诗。”
严凉垂眸笑道:“羽衣侯是风雅之人。”
“城隍爷也是文武兼修,只不过更痴爱武。”曲朝露说到这里,执笔在画中女子露出的弓鞋鞋头上添了丝纹路,接着将画笔丢进涮笔筒,贝齿轻露,微微一笑:“城隍爷觉得朝露画的怎么样?”
严凉注目画作,澹然道:“我乃一介武夫,不懂作画,只觉得你画工精细,这画也是赏心悦目的。”
“谢城隍爷赞赏。”曲朝露抚摸着画中女子那一弯天水碧的裙裾,对着严凉粲然一笑,“城隍爷说这画赏心悦目,那便是画里的人好看了。朝露想请城隍爷说句真心话,是画里的我好看呢,还是您面前的我好看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