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可打住吧,就你这熊样,人家说不定正眼都不愿看你。”,大胖笑着调侃。
“几点的时候?”,姜禾继续问。
“这倒是不清楚。”,他说。
姜禾没再多问,也不愿再去多想,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只希望这样的事以后不要再遇到。
这时姜束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脸色骤然一变,塞回裤兜假装没听到。
姜禾也看到了那个备注——姜文忠,他们的父亲。相比来说,她弟对他们的仇恨更深,双方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可说,每次接电话都是唇枪舌战。
“接吧,听听他说什么。”,她说。
姜束把脸转向窗外,一语不发。手机自动挂断又继续响第二遍……第三遍……第四遍。
姜束不耐烦地接起电话:“什么事?”
电话外音很大,姜禾就在旁边,听那头说:“你姐是不是跟什么人鬼混去了,刚才她数学老师跟我打电话说她逃课,你老实说,她有没有谈恋爱。”
鬼混?她真后悔自己坐得那么近,听得那么清楚。那些话从别人口里说出来是一回事,从自己亲爹口里以这种口吻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姜束也不管公交车里有没有别人,大吼了句:“对啊,我说是这样你们会回来管管吗?”
姜文忠咆哮的声音直接能把手机屏幕震碎,他说:“让她滚回家待着,别再读了,我跟你妈辛辛苦苦一辈子,你们就是这样糟践我们的,你们有良心吗?书都白读了。”
姜禾把头贴在座椅后背上,闭眼冥想,如果语言可以杀死人,她爸那些话,足足能让她半身不遂!明明是出于关心的一句话,却在语气和表达方式的烘托下,成了一把尖锐的匕首,戳得人钻心刺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