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拐生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把着一盏錾金海东青捕天鹅纹水烟袋,眯着狭长的眼睛,咕嘟咕嘟地吸,不时咳嗽两声,像一只午后晒暖的狐狸。
“梅mama”,他开口叫道。
漪翠轩的老鸨,梅mama,正摆弄一旁香几上的瓶炉叁事。只见她高梳两鬓虚,低绾一窝丝,十指纤纤,并不抬头看他,低低地“嗯”了一声,又懒又娇。
笑拐生往榻里挪了挪,拍拍身侧。梅mama会意一笑,不紧不慢地给香炉里的香丸翻了个面,这才娉婷袅娜地款步走过去,紧挨着笑拐生躺下,就着他的手吸了口水烟,一双妩媚的妙目也眯了起来。
两人就这么一口替一口、一搭没一搭地吸,一时间房里烟雾缭绕,令人昏昏欲睡。
“你这批新调理的清倌人不好。”笑拐生道。
梅mama勾唇一笑,声音还是柔柔的:“陈大爷自己不愿意,笑爷您却埋怨我调理得不好。”
笑拐生不答,嘴角下撇、眼角上吊,又吸了口烟,“让那几个去接客,不适宜。”
“笑爷你呀,原是为了这个!”梅mama眼角弯了起来,手指在笑拐生胸膛上轻点:“笑爷既看中了铃铛儿,舍不得她去接客,何不亲自梳笼了她?”
笑拐生狠狠地吸了两口烟,没有接话,把水烟袋往一边的桌子上轻飘飘得一撂,那水烟袋居然稳稳当当、直直地落在上头,毫发无损、一滴水也未洒。
他把自己的假腿卸下来,牵动了神经,不过是呲了呲牙、扯扯嘴角,一声也没吭。
他的一条裤管便空了。
梅mama在一旁看得眼眶湿润,急急地去阻拦道:“弄伤了自己怎么办?这样不小心!”把他裤管挽上去,只见他大腿的断肢处缠着一层层雪白的纱布,并没有鲜血的痕迹,这才略略松了口气。
笑拐生瘫倒在榻上,不以为意,懒洋洋地微阖双目,捉住了梅mama抚在他伤处的玉手,就往自己的胯下带,哑着嗓子叫道:“姐。”
梅mama两靥晕红,口里嗔道:“胡闹!”身子却软下来,由任他把着自己的手来回扪弄。
笑拐生拿着他那把洒金扇儿,冰凉的扇骨挑开梅mama的衣襟,解开她的小衣,在她两痕凉粉儿一样的雪脯上划出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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