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像山林间纵飞的黑鸢。
这个人,安静的时候是一副样子,冷漠疏离,发狠的时候又是另一副样子。
收他为徒,忘忧台怕是会更寂然。
还是沉月溪有意思一点,和鸟都能斗个有来有回。
鹤君摩挲着手里的药碗,自言自语一般,“我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我按照书上记载,给沉月溪配药,一点作用也没有。现在我明白了。你的血养的蛊虫,药石无效。”
鹤君在为沉月溪解蛊,对此叶轻舟没有诧然。
沉月溪敢动和他劳燕分飞的心思,必然是找到了解蛊的办法。除了这位医家妙手,还能是谁。
叶轻舟凝声道:“那只血虫,于沉月溪并没有害处。”
叶轻舟更愿称呼其为“血虫”,因为比起普通蛊虫,叶轻舟在沉月溪身上种的那只,并没有经过自相残杀的培养,性温不烈。关键时候,甚至能保她一命。
鹤君冷笑,“你把受制于人称作没有害处?那不如我也给你套一条锁链?”
无论如何粉饰,叶轻舟的行为,绝对称不上善。
叶轻舟撇开头。
“为什么要这么做?”鹤君又问。
为什么?叶轻舟也有点记不太清当时是怎么想的了。他想救沉月溪,也许不仅仅为寻求庇护,但又害怕再遇一个花玉奴。人心之恶,他已经体验过一回。
所以救她,同时又束缚她。
很公平。
叶轻舟嘴角微挑,杏样的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展现出一种令人咬牙气愤的死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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