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人寻味的眼神那刻,她心脏跳了一下。
失措却维持着笑容不变,她不徐不疾答道:「那看来阎少爷认为值得疼的女人为数不少。」叫他碰一鼻子灰,一脸没趣。
龚雅伶的爹爹就只有娘亲一个女人,但她知道,有的玉兔会被接到已经养着四五只玉兔的大宅内,只供人玩个叁两月便被丢弃。
与主人情投意合的有很多,但被冷落又或害单思而死的,也为数不少。
虽同是龚家人,但娘亲的好命,是娘亲的,自己的命数又如何?
阎山青见她神情一时沉醉,一时凝重,困惑了:「你是想我很懂女人还是不懂?」龚雅伶「噗嗤」的笑了:「这听不似是主人问的话吧?」
「不问怎办?玉兔似宠物,买回来就得宠爱,不是吗?」他一脸的认真,她也一时答不上口。
「那,」她装作毫不在意的问:「为什么你从不指名我?」
「『指名』?」他不明所以,彷彿从没听说过一样。
「就是……」她困惑了:「到艺园去选一只玉兔一起玩一宵,好等二人能互相认识……」
「那些我不清楚,今天我才第一次踏进艺园。」
「第一次?!」她不可置信道,他却反而狐疑的坐起来:「你的意思是,每夜也有人指名你,你会在夜深时份和一堆男人玩在一起?」
她仍未理解他说的话,混淆极了:「一般来说客人会想跟玉兔独处,甚少有『一堆』的状况;但我是头牌,的确每天每夜也会被不同的客人指名。」
「那你还敢说你没有主人?!」他突然发怒。
「你也许不知道,对玉兔来说,有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主人是奇耻大辱,艺园有多重手段确保宠物有主人也藏不住。『被指名』不过是与客人喝喝酒、聊聊天,不能越轨半分。」她没辙地叹息:「你要是不能信任我,大可以把我送回去。」
由始至终也没得到头牌应有的对待,她实在没兴趣再与他纠缠,不如再受一点屈辱回去好了。
听到这,他放松了嗓子:「这倒不用。说实在,我不知道艺园运作如何,玉兔什么的,也不关心。」
不关心?
「但……你不是说储钱为了买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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