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只记得那股怨恨,但相信你也应该清楚,这股恨意不止是单单在怨听夏不听你的话,更在怨他放弃生命没有好好活下去。」
「现在大家都在地府,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好好活下去』,你若然坚持要魂飞魄散这结局,我虽然反对但也做不了什么,但听夏呢?你有没有想过,你飞了散了,他也会跟着一块?他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你猜他会不会来第二次?」
杜鸣春脸色一僵,但仍是倔强反驳道:「你又不是我,别一副说得好像很了解我!」
江之衡眨眨眼,无奈提醒道:「我就是你,我了解你有什么出奇?」
杜鸣春语塞,这才意识到刚刚冲口而出说了什么,他每次都是气定神闲把杜听夏气得跳脚,已经很少这般的狗急跳墙反驳,他这副这样子完全是像被江之衡说中心里话。
但江之衡就是自己,他说中真的没什么出奇。
杜鸣春不想承认,经江之衡这么一说,他也回想起心口那股挥之不去的恨,确是出于杜听夏没有听自己的话生还下来的……饮恨。
可惜这些年来,他早已被铺天盖地的恨意淹没,慢慢的,他满脑子的恨就单纯化成对杜听夏的恨,恨他不懂事、恨他总是烦着自己、恨他不听话,总之对方想要什么,他对着干也就没错了。
但现在要他低头认同江之衡的说服,好像把自己弄得没面子似的。
面子?
他要来何用?
杜鸣春难得弹出除了恨意之外的疑问,他的瞳孔微微睁大,不是因为眼前的江之衡,而是他脑海久违地浮现除了那片火海的影像。
他看到自己跪在地上请求着什么,而坐在他面前的,是个身穿白袍的模糊身影,嘴唇开开合合的不知在说什么,他听不清那人全程说的什么,唯有那些满满恶意的话,盘旋在心里久久不能散去。
「虽然说是我忘了跟他们不用打扫,但你也进来了这间办公室,把不该看的看到了,我知你为你家弟弟劳心劳力,这样吧,我手头有个实验,你过来参与一下,然后这事就一笔勾销,如何?」
「南教授,我听说你有法子弄到学位,你这实验风险太高,我这条命不要紧,但多加点尝头比较好吧?」
「哈哈,我喜欢你这种胆识,好,那就顺便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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