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请郎中?”
夫子挥挥手,那仆役便又小跑去了。
卓风立在一大堆人里,静静听夫子说话。九宣挨打时那青白的脸色,一直在
眼前绕,目光不觉移远,看刚才行刑那处,青砖地下几点暗红,想是棍子挥舞时
溅下来的。
九宣在客院里软禁养伤,夫子早便通知了他家中来接他走。第四天上朱家的
马车便来了,九宣仍然是昏昏沉沉,被家里来的下人小小翼翼抬了上车,车内坐
得一人,轻轻一声笑,说道:“看你闹,回家还有一顿好果子等你吃的。”
九宣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那车便磷磷的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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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嫣抖抖索索说:“再说一次,要让我嫁姓温的,除非我死了,抬我的尸身
到他家去。”
堂上坐着一个穿白衣的男子,举着一杯清茶,那话便象没听见,低头啜了一
口茶。
他越不说话,语嫣抖得越厉害:“我死也是不嫁的。”
那男子悠悠然转过头来,一张俊颜上没半分表情,淡然的说:“你还想等朱
九宣来娶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别说他不会来,就算来,也进不了山门。下个
月出门,你该预备的东西,都给我预备起来。”
语嫣提高了声音:“他定会来,他说过喜欢我。”
那男子嘴角一抹笑,却并不显得温柔,反而更加冷诮:“你以为你是谁?霜
剑山庄的玲珑剑好生了不起?相貌及得上江南花魁柳映雪么?才艺比得过京城的
第一才女宋菱蓉?他不过是给你治了场病,你便自作多情起来。我且问你,他走
了两个月,来过一个口信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