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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含云病了,这一病比上一次更加凶猛,连续三天高烧不退,人事不省,偶尔在噩梦中说几句胡话:什么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什么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什么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腊梅清楚,这些都是以前在家时小姐跟表少爷一起吟的诗词。
纪天翔在室内守了三天三夜,大夫送走了一个又一个,都说是忧郁成疾,需降内火,若继续烧下去,恐有性命之忧。药吃了一副又一副,但方含云依然没有醒来。腊梅床前枕畔、煎汤喂药,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哪一刻没照顾好,小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
送走了太医院最有名的御医,纪天翔在桌边坐下,呆呆地看着几天之内憔悴得不成人形的方含云。
腊梅见了,走过来道:“姑爷,您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呢。”
他仿佛没有听见,还是呆呆地看着,看着看着,霍然起身道:“腊梅,好好照顾云儿,我出去一下。”
“姑爷,您去哪儿?”
“去为她找一贴灵药。”
灵药?腊梅暗忖:这会儿还哪来的什么灵药啊!难道,姑爷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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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黯淡的烛火妖冶地跳动着,照在方含云死灰一样的脸上,看上去有点儿毛骨惊然。腊梅打了个盹,猛然惊醒,习惯地伸手去摸方含云的额头,热度似乎稍稍退了一些,呼吸不似先前那样急捉,但好像更微弱了。她握住小姐的手,哽咽着道:“小姐,腊梅求求你,醒醒吧,醒醒吧。”
窗外突然传来一阵箫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苍凉悠远,腊梅直起身,仔细听着,心想:大概是姑爷忧愁难解,只有借萧声来一诉怅然。萧声越来越近,似乎是吹萧人走到了门口。方含云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眉头挑动,头在枕上不安地晃动。
“小姐,”腊梅急忙倾身呼唤,“你怎么了?小姐,醒醒啊,你醒醒啊。”
萧声停了,一个白衣书生掀帘进来,腊梅回过头,惊呼一声:“表少爷。”
来人正是梁敬之,他虽然衣袂飘然洞萧在手,却是满面黯淡形容憔悴,丝毫不见往日的温文儒雅,更不见三日前的威风凛凛。他几个大步走到方含云床前,曲身蹲下,颤抖的手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庞,哑声道:“你好傻,好傻,难道你看不出我是在骗你吗?”
方含云的呼吸渐渐徐缓,眉头却越攒越紧。
梁敬之将额头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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