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额上,声音哽咽,“刚才那首曲子你还记不记得?当日我向你爹提亲,被他冷眼奚落,颓废懊恼之时,你就是弹的这首曲子给我听。你说:君当为磐石,妾当为蒲苇……”
方含云双目紧闭,声音微弱,喃喃地念道:“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
“对。”梁敬之温热的泪落在她脸上,“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还有你给我的书信中写的,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
方含云喃喃的声音跟他的声音融为一体:“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她的眼角慢慢滑出一滴泪来,跟他的泪汇成一条绵长的相思痕迹。
腊梅转过头,擦着眼泪,默默地走出去,将室内留给一对苦命鸳鸯。表少爷来了,有了这贴灵药,小姐不会有事了。
院子里站着一个人,背负双手,一身青衣长衫在月光竹影的掩映下格外孤独。她走到他身后,轻轻地叫了一声:“姑爷。”
纪天翔转过身,月光照在他脸上,照着他黯淡的表情,“云儿——好些了吗?””
“应该好些了,刚才流了眼泪。能哭出来,想必内火就可以降了。”
“嗯,那就好,天亮之前我要送敬之兄离开,这几日不要让其他人知道云儿的状况,倘若有人问,你就说毫无起色。”
她瞪大眼,看他一脸凝重,什么也没问,点头道:“好。”
他点点头,“你去休息一下,我们离开的时候,我会叫你。”
她连连摇头,“还是姑爷休息吧,四更的时候我提醒您。”
“我睡不着,要不这样好了,你就陪我在院子里下下棋,赏赏月,难得今夜上弦月还能这么亮。”
“好,您先坐,我取棋盘。”
片刻工夫,腊梅端着茶壶、茶碗和棋盘出来,放在石桌上。
纪天翔微微一笑道:“你泡茶的手艺绝对是一等一,就不知这棋艺比起云儿来如何,我让你执黑子好了。”
腊梅拈起一颗棋子利落地放下,眨眨红肿的眼道:“姑爷可不要掉以轻心哦。”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下棋,直下了一个时辰还未分胜负。纪天翔以手抚着下巴,不时看一眼腊梅浅浅的笑意,落了一个,突然问:“腊梅,你跟着云儿多久了?”
“九年。”
“你这一生都打定主意跟着她的吧?”
她一震,艰涩地点头道:“是。”
“倘若——倘若云儿不得以必须要将你留下一个人走,你会怎样?”
她霍然抬头,一惊奇地道:“姑爷,您是什么意思?”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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