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言纤没有每晚临睡前例行的嘘寒问暖,只是心不在焉的点点头,仍径自沉缅在自己的心事中。冬夜的天空沉静而诡暗,就连平时鸣噪不停的虫子今晚都分外的安静,只有偶尔几声酣沉的鼻息在夜风中起伏回荡……
突然间,一只手毫无预警的搭上了她的肩头,望着夜空出神的言纤被吓得遽然弹坐起来。
“啊——”
她的惊叫随即被截进一个温暖的掌心。
“怎么?被吓坏了?”
一转头,果真是凌展冀那张写满嘲讽的俊脸。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他恶意的凑近她的耳边低语道。
然而这句话却像一记兜头闷雷轰醒了她。
老天!她在做甚么?竟然一整个晚上都在反复重温他给她的羞辱。
一向坚强、果决的她,怎会被一件小小的事给弄拧了脑袋?!
言纤使尽吃奶的力气将手肘往后一顶,满意的听到身后蓦然传来的抽气声以及痛呼。
“你——”凌展冀痛得不得不松开手。
“别以为你吓得了我!”言纤一旦自由,马上就跳离他三步之遥。
“痛吗?”她一脸甜蜜的偏着头问道。
废话!这可是向哪,被她那狠命一顶,岂有不痛之理?
只是,他捧着吃痛的肚子,连一句骂人的话也挤不出来,只能胡乱的点了下头。
“那是你活该!”甜蜜的笑蓦然敛进冷凝的表情之后。
抛下一句冷哼,言纤一个人远远的跑到另一头,气闷的僵坐。
这天晚上,言纤足足吹了一个晚上的冷风!
? ? ?
他们这一路走来委实太过平静了,平静得让人打从心底感到不对劲!
凌展冀一天下来,不动声色的暗中观察四周的动静,发现平时贼党猖狂纵横的祈山里,竟然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尤其是今天的气氛,更让凌展冀感到分外不寻常。
偌大的林间静谧得几乎令人窒息,别说是人了,就连平时仓皇奔走的鸟兽都不复见。
除了他们一行人行走的沙沙声响外,一切诡静得有如将有大祸降临。
“大伙小心点,我看这附近定有些古怪。”凌展冀心中的警讯大作,不得不发出警告。
“古怪?怎么会?我没见到半个人哪。”言纤左右顾盼一会,颇不以为然。
“是啊!这一路走来平静的不得了,我看,那群山贼定还在贼窝里饮酒享乐,毫不知情我们的到来呢!”
在言纤的照顾下,伤势已完全痊愈的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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