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我不在意他的离去,事实上,我该死的在意!假如他不爱我,至少也要说句话让我死心,但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以非常冷漠的眼神觑了我一眼,连句交代都没有……他晓不晓得,我一直在火车站等他,连离开半步都不敢,足足等了他三天啊!”
那三天是她这辈子最难捱过的三天,本来是带着兴奋喜悦的心情等他,幻想着他们两人共同生活的美好未来,幻想她嫁给他的情景,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直到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他始终都没出现,她渐渐感到心慌。
想打电话到他家去询问,又怕会漏了口风,只好不断的告诉自己,下一秒他就会跑得气喘吁吁的出现并向她道歉,可是无止尽的下一秒却没为她带来卫少商,只有带来站务人员关心的询问以及同情的目光。
好不容易,她鼓起勇气打电话到他家去询问,却是他的弟弟以不屑的冷漠口吻告诉她,少商不会赴约了,他讨厌她!永远都不想再见到她!
卫少阳的话宛如利刃狠狠刺向她的心,再拔出,又刺入,如此重复多次,将她伤得鲜血淋漓。在她要求与少商通话时,卫少阳再对她刺出一刀,他说少商连话都不愿与她谈。
后来卫少阳又说了什么难听的话,她全都听不到了,美丽的幻梦在那一刻遭受无情击毁。
整整等了三天,满怀期待的三天,所得到的却是他再也不会出现的结果,要她情何以堪?
最后找到火车站的人是泰哥,是他将恍了神的她带回家,听她痛彻心肺的嚎啕大哭,那时要不是有泰哥陪伴在身边,她根本熬不过来。
在泰哥面前,她是没有秘密的,不管她发生了什么事,或她心情不好,泰哥总是知道,也总是陪伴在她身边,是以没有什么话她不敢对泰哥诉说,她知道泰哥会聆听,他不会笑她,也不会骂她,他一向都是最好的聆听者。
“我知道这些年妳不好过,也很努力,我一直都知道。”秦哥以温和的语气试图抚平她的伤痛。
“没有答案,我的心就无法真正放下。”嘶吼过后,她累了,全身软绵绵使不上力。
“妳想再找他问个清楚?”
“我……当我面对他时,我问不出口,那太难堪……”她当然想问,只是看着他,她问不出口。要她亲自将伤口撕开,再一次接受利刃刨割,那感觉太痛、太痛,痛到她提不起勇气。
“我明白。”
“我好没用,真的好没用。”她将脸埋进双膝之间,哀泣。
她瞧不起只会伤心落泪的自己,她应该要笑,大声的笑、用力的笑、开怀的笑、努力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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