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让他瞧见她的泪容。
“那我就放心了。”卫少商确定她没事,松了口气,即使对她已无记忆,他仍不希望她为病痛所苦。
花藜嗅闻着花香,有气无力地问:“你为何会来?”将脸埋在她喜爱的香水百合中,不要他发现她的脆弱。
“妳病了,我一定要来。”卫少商站在床边,看着她埋在花堆中,她的脆弱与无助由抖颤的双肩散发出来,教他心生不舍。
她赌气道:“死不了。”既然他决定离开,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我不要妳死!不许妳这么说。”卫少商也动怒了,他不喜欢听她说死不死的,要知道她差点染上肺炎,幸好及早发现将她送进医院,否则她很可能会赔上小命的。
凶恶的口气让花藜双肩缩了缩,让她一时间又回到那个事事以男友意见为主的小女人。
不对,他已经不是她的男朋友了,况且他也有了新女友,她何必要怕他?
“我是死是活一概与你无关。”她变本加厉蹦出让人抓狂的话来。
“妳──”卫少商被她气得一肚子火,却无处可发。
她摆明了要给他排头吃,他偏拿她没办法,唉。
花藜知道他正生着闷气,心底有着报复过后的小小快感,但紧接而来的却是严重的失落感。惹火他又如何?他来看她又如何?不过是基于道义,不得不来罢了。
“花我已经收到,你的关怀我也接收到了,卫先生,谢谢你。”让他走吧!再留下来有何意义?
因为对他不再抱持着不实际的期待,因为他见到她时总是叫她花小姐,所以她也回以卫先生,不再亲密的叫他少商;既然他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她只能接受了。
卫先生?这个称呼让他眉头一揪。她的语气显得好陌生,尤其在得知他们曾是一对恋人后,他无法喜欢这样的语气,他想再听她叫他一声少商,很想。
可他也明白原因出在哪──花藜压根儿就不晓得他丧失了记忆,在她心底他不过是个混蛋,辜负了她一片痴心的混蛋。
“那一年,妳在火车站等我等了多久?”很多事还需要靠她,他才能填满所有空白。
登时,她全身僵硬,没有想到多年后他会问她这个问题。
他问她,是否带有其他目的?那她答是不答?
看护明知听人壁脚很要不得,可是她又超想知道这对俊男美女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是以她忽略良心警示,在一旁假装很忙,继续听壁脚的行为。
卫少商有耐性的等她回答,不论要等多久,他都愿意等下去。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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