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埋着脸,不住地细细啜泣。
冰凉的泪水一直渗湿衣服,也渗进厉无痕的心里,他弯下腰,轻声说。「小海,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要罚你。杏儿只是个下人。你不应该与她太过亲近。」
我以前也是下人!你为什么又要亲近我?
沈沧海忿忿不平地在心中呐喊,偏偏厉无痕早就看破他的心思,说。「小海,你要记住自己和她不一样。你是我——厉无痕亲手养大的最疼爱的孩子,亲传的徒儿,不久将来的圣教光明护法。」
斩钉截铁的言语间流露出真正的疼惜关爱与期待,沉重得沈沧海根本无法反驳。
「小海,别把自己放在与丫环同等的地位上,你是最贵重,最与众不同的。」
一字一顿,所言所语皆是那么地肯定有力,沈沧海垂下眼看地,整个人静默下来。
厉无痕拉起衣袖,轻轻抹去他脸上未干的泪痕,瞧着那两抹随着呼吸而颤动的美丽睫扇,神色也益发地温柔起来。
「是不是累了?上床休息好吗?」
沈沧海不吭声地点头,于是厉无痕抱着他向床榻走去,也不使唤锦瑟,亲自帮他宽衣。
半卧在铺着丝金的柔软大床上,沈沧海乖顺地让厉无痕逐一脱去他身上的鞋袜衣裳,但当指尖摸上贴身的里衣时,他忽然想起一件不应该忘记的事,脸色刹时刷白。
来不及叫止,匀称的指尖已经拉开里衣,随着衣服落地,飘下来的是一方手帕——刚才杏儿送给他的手帕。
雷光火石间,沈沧海忘记了屁股的痛楚,猛然跳起扑向丝帕,动作敏捷得令人惊讶,厉无痕的反应比他更加迅捷,在他跳起的同一瞬间,足尖挑起,左手伸展,便把手帕勾在指头上。
自从他养育沈沧海以来,沈沧海身上所穿所用,全都由他首先过目,所以由第一眼他已经认出这条手帕绝非沈沧海之物。
「区区一条手帕而已,有什么值得你这么紧张了?」他先笑着向沧海斜睨一眼,接着把手帕在双手上扬开。
见他拿着手帕细细浏览,沈沧海紧张得几乎透不过气来,屏息等待片刻,已觉得额角有点汗湿。
仿佛过了很久,厉无痕垂下拿着手帕的手,再次向他睨去。
「鸳鸯戏水,还有相思树呢!绣功还算过得去,就是质料太差。」
沈沧海强笑。「那不是鸳鸯,只是一双水鸭。」
「是吗?」厉无痕反问,俊美无俦的脸孔也在笑,而黑漆眼神中却深邃得难以窥见半分端倪,沈沧海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安地垂下头去,避开他的视线。
厉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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