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竟也不再说什么,随手将手帕放在床边,拥着他,拉起被衾便睡。
他越是云淡风轻,沈沧海越觉得不安,眼睛定定看着床边的手帕,怎么也无法入睡,直到约半个时辰后,背后传来厉无痕均匀的呼吸声,加上疲劳侵袭,他才终于进入梦乡。
第二天早上,沈沧海醒过来,迷迷蒙蒙中嘤咛着翻过身,舒展手臂,臀部和手腕同时疼痛起来。
吃痛地睁开眼,才发觉睡在身旁的厉无痕已经不知去向,没有他的身体承托,冷硬的玉枕搁得腕骨发痛,被打了十板子的臀也被床榻压得微痛。
他首先怔忡片刻,接着抬头看天,窗外一片明媚,难怪厉无痕不在。
他向来嗜睡,每天不到日上三竿绝不愿离开床榻,而厉无痕却十分勤力,每天鸡啼前必起,到竹林练剑,两个时辰后才回到房里用早膳,这个习惯来从来风雨不改,沈沧海每每对他的毅力钦佩不已,但这时候只觉得气闷,心想:他把自己打得这么痛,难道就不可以少练一天剑,留下来照顾自己吗?
不高兴地噘起唇,他更不愿意起床,拉起被衾把身体裹得密不透风的,暗暗计算着时间,算准厉无痕回来的时刻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要他心疼内疚。
谁料等了又等,依旧不见厉无痕的踪影,眼见离他往常回来的时间越来越远,沈沧海不由得疑惑起来,也不耐烦再躺下去,想想后,从床上起来。
真丝被衾沿着光滑的肩头滑下,露出不着片缕的胴体,暖阳从窗外洒落,照得年轻的肌肤玉白无暇,更胜白璧。
室内气温温暖,又没有外人在,他也懒得穿上衣服,就这样披着被衾,拖着长长的尾巴,向寝室右方的侧门缓缓踱去。
他到厉无痕身边时刚满八岁,因为年纪小,为方便照顾,便与厉无痕同吃同睡,一直到前年才将厉无痕寝室旁边的小套间改建做他的房间,不过,大部分时间,他还是与厉无痕同睡,自己的房间反而少用,只用来存放衣物和一些心爱的玩意儿。
「杏儿,杏儿……你在不在?」往常这个时辰,杏儿一定已经打好洗脸水在等他,但这时他连叫几声,竟然得不到任何回应,不由得嘀咕起来:发生什么事?今天所有人都到哪里去了?怎么只剩下他一个人?
忽然,他的神色凝滞,接着,脸色大变,猛然转身,啪啪啪啪地向厉无痕的寝室跑回去。
用力推开门,眸子往房间一扫,那条手帕果然己经不知去向。
看着空荡荡的地下,沈沧海心中忽然浮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双手支着门框,茫然地呆立之际,一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