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剔透的眸子一片清明:“他与民女本是相识。实在地方上官官相护,大家没法子将状子递到太子手中,民女才不得已出此下策,那人纯为义气相帮。请太子殿下只管责罚民女,不要再追究那刺客种种。”
“此言属实?”
“千真万确!”
景遂垂眼;略略思忖了一瞬,似乎了然了。睿智的面孔带了嘉许;言语间却含了几分惋惜,“唉;早知如此,本王便不该下手伤他。小娘子请起……”,他还待说些什么,却被一个从旁上来侍从打断了。那人附在景遂耳边轻悄嘀咕了几句,太子的面色骤变,虽匆匆对烟洛一笑,却明显的笑意勉强:“宋小娘子侠肠仁义,本王十分钦佩。本欲与你再叙片刻,但忽有急事家身,不便久留。此间事情已了,你那位朋友我也不再追究,如若有空闲,可去京城一游,那时请务必来太子府,本王定会将你待若上宾。如此,少赔了。”略一颔首,匆匆领了群人便消失了踪影。
烟洛呆在原地,耳中转来转去只有一句话,旁的言语似乎都模糊没有听了进去。太子亲口说,他伤了他?这几日听人津津有味的谈论,她才得知这南唐太子原来是名出色的武将,常年镇守边关保卫国土,抵住了姐夫柴荣的好几次南征。可想而知亦必定身手不错,他说,他不该伤了他。原来,原来叶橪不是赌气,他可能是伤了,他的身体本来经过大疮,还没有复原,又被太子出手打伤,他会不会,会不会……
那晚的庆祝如此盛大,红的人面红的篝火,笑语鼎沸,热闹了整个秋夜。烟洛却根本毫无心思,被乡民们拉着强灌了几杯,就闷在一边不再出声。汪汪的酒盛在粗陶碗里,清冽的动人心魄。左右间,沟沟壑壑的光波却幻化出无数个可怕的影子,每一道暗影都传递给人一个不祥的联想。不想再看了,烟洛抬了碗,一口饮下。被那辛辣刺得咳呛了起来,秋萍忙得过来轻手扶背拍着;柔声劝道:“小姐,你是女儿家,赢了官司虽开心,也别太过肆意了。”
烟洛捏了捏秋萍柔软的手,激人的酒精在血管中流窜,她却突然想放肆的落泪。脑中一下涌出许多前事,为什么,自己为人行事,总会伤及无辜。朋友,亲人,爱人,总在为她付出,受伤,流血……她明明很努力,她真的很努力了。
“秋萍”好容易忍下了一阵心脉绪乱,她苦笑道:“今天酒喝得急了,我想先回去休息。”叶橪的事,告诉秋萍也不过使她白白焦急而已,还是把这些个不安烂在自己肚里,只希望心脏不会消化不良罢工就好了。
秋萍忙打理着烟洛睡下,本待守着,无奈又被冯妈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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