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出去。烟洛本自昏昏沉沉的,静下来反睡不着了,在新续的褥上翻来覆去的,只是心头憋闷。索性下了床来,发也未挽,外衫也未披,在院里无目的的晃悠了一阵,末了,靠上一溜黑黝黝的篱笆旁,静静地发呆。
不知今天是不是十五,月亮倒分外的圆,一盘素辉,月华淡荡如水。夜浓了,却色样分明,一色耀眼的淡银,一色墨一般的幽黑。这夜,倒很似那个神秘的少年,天使般的面孔,变换深潜的心。只是叶橪,你在哪里呢?此刻是否安好无恙?
清秋的夜,是可以切入骨髓的,无声无息,一点点渗进肌理深处。冰凉的寒意潜进了虚无的空气里,从头至脚,又从脚至头,将人淋了个彻底干脆。烟洛微微的哆嗦着,抱了肩固执的咬牙继续立着,她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等人?亦或是惩罚自己?还是两者兼而有之呢?她不想分析,也不愿再去分析。
良久,身体都快冻得僵掉,后面的人声歌语隐约逸来,好不热闹,无忧得叫人羡慕。烟洛静静叹了口气,极轻的念叨:“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魔法一般,身后却传来一个静静的人声,他缓缓的重复:“你的心,有千千结?”
猝然回首,一个少年立在身后,他的眸子就似银天中的星,深邃而幽远。烟洛擦了擦眼,不敢相信,惊喜霎那间点亮了暗沉的心。想也没想,她回身一把环住少年的腰,言语都梗在喉间,“叶橪……”眼底的水汽迅速的蒸了上来,上帝保佑,他没事,他还好端端的。上帝保佑!
她乌黑的发垂泻下来,似黑珍珠织就的绸缎,半掩着飘逸的月白菱裙,美好的无懈可击。胸口一阵温温的湿热,是她,哭了吗?叶橪努力去抵抗心底突如其来的一阵灼人的热,浅浅的掠过她的发丝,咬着牙笑:“怎么,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了?”。
烟洛被烫了似的,蹦离开他的怀抱。羞恼的瞪着他,过了一瞬,却渐渐平静了,“叶橪,听说你受了伤,现在怎样了?”
“你看呢?”他反问她,反手脱了披风,自自然然为烟洛包裹在身上。
烟洛身上一暖,果真仔细的瞅他,直到快把叶橪的脸上身上瞧出洞来,方才叹了口气,“叶橪,别玩了,我真的很担心。”他如若存心隐瞒,她又怎么观得出猜得到?
“担心?有吗?”他的语气变得尖酸刻薄,带了挖苦。她日日为那些乡民忙碌,天天笑脸迎人,独独对他,提防重重,时时刻刻都持了戒心。
烟洛愣了一下,苦笑了:“叶橪,这次全算我错。我已跟太子解释清楚,一人做事一人当。太子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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