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畏死,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该白白去送死,把热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洒在异国的土地上,死得荒谬,死得毫无价值。
他真的不愿与赵匡胤为敌,可是到头来却发觉,他生命中重要的曾经将被这个男人一手彻底的毁灭。哈!他充满讥讽的斜勾了唇角,不,是你自己,愚蠢,荒唐,枉你自负聪明,其实你只不过是个被私欲蒙住心智的小人,小人啊……
烟洛呆立原地,此刻却极度渴望自己的大脑不曾存在过。因为那里头疯狂的运转,一扣连了一扣,一环套了一环,顷刻,所有的线索都已齐备。结论已经成形——那个可怕的结论,她惊慌失措的想,会不会令夜橪疯狂?迅速的飞奔过去,她自身后环住了夜橪,声音发颤:“夜橪,你别着急,也许,也许还有转机!”这句安慰说得毫无底气,换来一旁钟隐极浅的叹息。
夜橪没动,一屋沉浓的气氛。油灯的噼啪烘培着令人窒息的安静,光线颤颤微微,经不得一阵窗风,“呼”的一声彻底灭了,似乎刹那断了光明的念想。夜橪只是任烟洛的手不住地收拢,却一句话都不讲,钟隐干咳了一声,清音如流水,劝道:“夜兄,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夜兄也不必太过自责……”
“不,不晚!”夜橪的声音猛地决绝响起:“我回去,阻止他们!”
众人皆是一愣。离二月十六只剩两日;他们自东京出发,兼程不停,也用了四日才到这柳庄。赶回去?如何赶?只怕插翅飞回去,也只赶得及替人收尸。
“夜橪,你冷静一点!”烟洛扬手,指腹滑过夜橪光滑的侧面,温暖着他的皮肤:“如今时间太紧,赶回去几不可能,你明明知道!”
“可能!”夜橪捏住了烟洛的小手,轻轻放下:“我这就动身!”推开了温软的拥抱,他转身便向门口迈去,眼中已然血红如朱,却不再作任何交待。
昝方之大骇,拦在前头:“你,你个浑小子!那边既然已经志在必得,你赶回去不是送死么?陈郎就是爱惜你才想你避开,你不晓得?”
夜橪握拳,捏的指骨发白,却轻轻一笑:“我就是晓得,才要去阻止他们!”
阻止他们飞蛾扑火,阻止他们无谓牺牲,他既然预知了实情,怎可能心安理得的坐等义父带领着“涅轮”生生踏入死境?
他飞快地迈步,不再犹疑。然后,被浅凉的疑问,自身后夜风般幽幽袭来的几字,定在了原地:“那,我们呢?”
我们呢?我们的圆满,我们的自由,我们的倾心相恋呢,你不管不顾不听不看了么?千言万语,烟洛无从质问,凝着夜橪的背影,心口骤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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