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了,什么都肯胡乱联想!姗姗移步,敛眉低声:“皇上,该用药了!”
“罢了!”磁性的声音低沉悦耳:“传下去,今日戌时,宣太子进宫一叙。”
“是!”
细雪的夜,薄凉氤氲。桌上的几道小菜倒冒着腾腾热气,有些甜丝丝的香。
光义的喜好真正也有些改变了呢,就是性子还是冷。赵匡胤望着弟弟一身淡淡豆绿宽袖长袍,赫赫带风的行来,不禁勾了勾唇角。
“皇上!”弟弟欲跪。
他只是笑,忽然有些怀念:“起来吧,多久没叫我大哥了?今儿个别拘束,潜开那些杂人,就咱们哥俩喝一盅!”
赵光义迟疑了一下,冷冽的模样融化了些。他点点头,屏退诸人,坐到榻边的雕花椅上,斟了两杯鹤觞,自己的满,大哥的,杯底:“大哥,请!”
“嗯……”赵匡胤瞟了一眼,不满,听到弟弟的迟疑:“御医交待……”
不可饮酒!
“你也婆婆妈妈起来?”赵匡胤不耐的沉眉,自去取了官窑白玉壶斟了,抬手饮下一程辛辣。
赵光义皱了眉头,漂亮至极的眸间闪过一丝痛色,却也不多劝,自己又满了一杯,扬脖饮尽。赵匡胤就看到他白皙的脖颈间有一根翠绿的棉绳,视线一点,“是什么?”
光义轻窒,不自然了:“没什么。”
“哦?似乎你也带了好几年了,我倒是一直好奇。给大哥见识见识!”
赵光义堪堪回望,却不言语。黑宝石似的眼珠子漠漠然,仿佛在讲:何必?
赵匡胤看到弟弟的模样,却忍不住淡淡笑了:“原来,你还没忘么?”
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似乎达成了某一种默契。对于那个人,开始,他们甚少提及,因为会疼。后来么,便是提起了,也只是几句太简单的开头便掐住了,藏私似的,许多言语不过留在心中,各自回味。
红枣莲子羹啊。
嗯。
甜了些……
是啊。
……
今年莲花谢得倒早!
胸前温润的碧玉忽然有些烫心了,不知道为什么,赵光义蓦然酸了眼睛,“大哥忘了么?”
那个不守信用的女人!他当年就不该答应她随陈抟离开,找什么疗伤的雪山温泉,给什么自由随意,相信她说的有缘可能重逢。她一去,就失去了踪影。他觅了整整十年,直到第十一年的时候,符晶问他,如果,她其实已经死了呢?原本她的确伤重,或许那只是为了叫他们放她出宫而说的安慰之词——她总不愿死在皇上面前,叫皇上当场就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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