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惠辞去在大学杂志做编辑的工作,回到了母亲的家。母亲给她铺好床单,还是以前读书时留下的床单,蓝色的格子布,花色的套被,她想起了学校时写的日记。
苏惠跪在床下,把存下来的一大箱子来往信件以及日记翻了出来,母亲说,那个床下的东西都没人动你的,你自己看吧。
她用抹布把厚厚的灰尘抹去,随手翻看起以往的日记。她坐在窗台下,匆匆阅毕,有种欲哭的冲动,眼泪已经到了眼眶,却没有让它流出来。
时间不过是个概念,在已经成年了的苏惠眼里看来。当她明白这个概念时,发现自己年纪已经不小了。可为什么那么多的往事似乎就在昨天一般,从昨天走到今天,不过是翻过一页纸而已。
她在日记的片语里看见了自己的过往,在发黄变脆的纸张里看见自己死亡了的爱情。她想,爱情,为什么那么多女人,每次投入的爱情,总是找不到回报,一点点都没有,而自己竟然还在期望可以得到一次完整的爱情。
回想往日,那一次的伤痕,足以让以后的爱情绝不再生长。可自己竟然那么快就忘记了痛,垂帘后张眼,又想念他,就好像谢染,对于刘兵的怜悯。
她感觉自己的眼皮使劲地跳动,她感觉到不安。于是,她去了镇里很出名的老庙宇里求签。她母亲在多年前为了保全她的生命,也是来到这座庙宇里,跪在菩萨面前,乞求老天的怜悯。
在世的人啊,在自己都无法抉择去向的时候,把希望寄托在了一个未知的世界里。不过是一种幻象罢了,却可以成为一棵柔韧的芦苇。
苏惠跪在菩萨脚下,虔诚地占了一卦,她看见签上这样写着:
“幻海慈航帆欲张,梵天法螺响震天,
众生大苦凭谁度,迈前一步是船舷。”
解签的老尼姑凝视着她的脸,说:“姑娘啊,这个签,我不能给你解,只能告诉你,你是菩萨身边的人。你下到人间,要好好的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苏惠本是木讷地站在老尼姑面前的,听到这话,她心底一抽动,难道真有上天?
前几天,她的初恋情人,给她家来电话,问候她时,顺便提起了他在地区政府里做的工作。
他说,如果你想去什么地方,散散心,你可以去到彭都湖,帮我做些调查,陪些投资者去看看需要扶贫村子的情况。那里想建设一些简易的中药基地,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
苏惠无处可去,她立即答应了他的邀请,她想也许这正是自己想要去做的事情。
她没想到,自己的山区之行会在某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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