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指的是花杀,这个世界上花杀就是我唯一的亲人,她在出生前就随母亲离开了我们,可是他不会知道以后这份爱残忍得让我没有勇气面对。
花杀,我最亲近的妹妹,她都做了些什么?她站在父亲种植的玫瑰花前,平静地摧毁着父亲生前最爱的植物,她折断花茎,用锋利的剪子一点一点地剪碎花瓣,她的手指被玫瑰刺划伤在汩汩地往外冒血,连同那些坠落的花瓣一起滴落在准备好的瓷碗里,她的血让那些死去的花瓣更加嚣艳,那种红色是我前所未见的。积攒了满满一碗花瓣后,她蹲了下来,用脚底的鹅卵石狠狠地碾碎,发出沉闷而急促的撞击声,吭吭吭……她碾出汁液,碾出父亲的心血,碾出我的泪。我一直站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那天淅沥的小雨与我的泪水混合划向嘴角,淡淡地苦涩涌上心头。我发现自己越来越远离她,或者说事实上我从未接近过她,她内心有一扇终年紧闭的门,落满灰尘,挥之不去。
花杀很快有了一条玫瑰色的裙子,那是她第一条暖色的裙子,但嚣艳的血红比她热爱的黑色更令人窒息。
那天清晨她穿上新裙子过去敲我的门,她说爱丽丝,你看我像你一样美丽么?
我说花杀是的,你比我还要美,我第一次见你穿艳丽的裙子,像一朵盛开的玫瑰。
她得意地承认了如何用玫瑰汁液染红这条裙子,她说是因为玫瑰上面的刺先刺伤了她,所以她要用彻底毁灭让遮住植物付出惨痛代价,血的代价。
而且,她的名字,就是花杀。
十六岁那年,她策划了第二场谋杀。
这次她把目标选定了我和陈念共同抚养的流浪猫恩恩。我们像爱我们的子女一样爱着恩恩,她是陈念在广场外的角落里发现的,墨绿色的眼睛像颗独一无二的宝石,炯炯有神,松软柔顺的皮毛小心翼翼地蹭着我的脸。圣诞夜蜷缩在陈念怀里的恩恩见证了我和陈念的第一次接吻,我们都很笨拙,把舌头小心翼翼地伸进对方口腔里,他的口腔是好闻的薄荷味,我迷恋这种味道于是就不停地索要,那个寒冷的夜,我们的爱情让一切冰雪融化。
我们很爱恩恩,每天带给她美味的猫粮,不给她血腥的猪肝,偶尔带她出去,更多的时候她伏在我膝盖上陪我看书或者电影,我要让她和我一样安安静静,波澜不惊地生活。
花与爱丽丝(2)
恩恩的尸体是被人掩埋在雪地里的,蜷缩着,恐惧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雪白的皮毛沾着的血早已凝固成浆,证明了在她死前进行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XXX”我第一次用市井般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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