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而不答,只是继续为我拭汗,汗水将她的衣袖浸湿,绿衣即可化为青纱,一切仿佛透明,亦真亦幻间反反复复。
你从哪里来?
你的父母在哪里?
你为什么不说话?
无数的问题被她的笑容溶解,干净的情欲流转,像河边的阳光,潮湿,而且暧昧。
在洩荡着柳条纤细的腰肢的风中,我说出了最后一个问题,语速很慢,却字字铿击,落地有声,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她不做任何回应,抬头仰望天空,苍白慵懒的天空,从她的手掌中滑过大朵大朵的云彩,那云彩的颜色并不纯正,不是父亲收藏的上等狐裘大衣,最纯正的白色,未被血液所浸染,父亲说,那是他从渤海国西北角的森林里守候七天七夜才等到的赤狐身上褪下的皮毛,那尤物是天下最具有灵性的家伙,神出鬼没,是一只黄色的鸟帮了父亲,它指引父亲隐藏在最有利的地势,等那狡猾的东西肆无忌弹地交配时,用精准的箭法,一箭毙命。他扛走了他需要的赤狐,那只母狐狸眼中分明噙满泪水,她贪婪地吮吸着爱人的伤口,嘶吼一声,悲痛欲绝地离开,只有那只黄色的鸟拼命追寻,两者没了踪影。
父亲在褪去白狐身上的皮毛一直凭着娴熟的技术,也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勇气细细察看那个伤口,他害怕眼前浮现的全是母狐悲痛的眼神,害怕那凄惨的叫声将他包围。
狐裘大衣做好的日子正是临盆的日子,父亲告诉我母亲经历的是一场毁灭性灾难,她流了数不清的鲜血,她的泪水和汗水掺杂在一起坠落,她长长的指甲抓不住上好的丝绸被面,她不要执行父亲“保妻弃子”的命令,她说常枥请允许我为你留下这个孩子,请允许我……
母亲凄惨的叫声让他想起了那只母狐狸,他的双手攥着的正是那件狐裘大衣,他说亲手为母亲披上。
只是当母亲的声音逐渐微弱直至可怕的寂静时,传出我清脆的啼哭,父亲知道今生再也不会有机会。他站在母亲床前,抚摸她像纸一样苍白的面容,帮她拭去未凝结的泪水,她曾经鲜活地存在于父亲的生命里,给他安慰和温暖,但是突然消失了,唯一痕迹不过是一个啼哭清脆的男婴,还有一件来不及披上的狐裘大衣,仅此而已。
父亲俯下身,亲吻母亲的唇,她的唇有一种美丽的颜色,嘴角渗出一种黏稠的液体,她在微笑,嘴角有特定上扬的弧度,深邃的眼睛想要把他洞穿。
然后他突然用那双粗糙的双手抱住我,泪流满面。刚刚触碰过母亲嘴角黏稠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