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王释怀的笑声回荡在这个皇宫,无数的臣民像我一样跪在地上,虔诚地磕头,祝福王的统一大业,早日完成。他们为了生活,为了钱财,为了土地,而我只是为了一个深爱的女人。
我要做的只是以乐师的身份进入龙泉宫,每天汇报宫里的一举一动。
我是恐惧龙泉宫的设计的,头顶上遮住了所有蓝天,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空隙可以让自己感觉到仍然活在当下。
第一次看到那个男人是在中秋月圆之夜,我坐在冰凉的台阶上,用埙倾诉我对父母的思念之情,那晚的月光像黄山大瀑布一样一泻千里,曾经的黯然失色,曾经的夺目璀璨,曾经的清纯原罪,曾经黑夜里不知名的微小动作与缠绵悱恻却听不大清楚的情话,全部赤裸裸地呈现出来。黯然失色变成花容月色,璀璨夺目用来形容帝王头顶上的皇冠,罪恶不是罪恶不过是过眼云烟般的毁灭,那些不知名的微小动作,含糊不清的情话统统被放大。原来指尖触碰时,他不过是想勾勾你的小拇指,原来那些一辈子都哼不清的音节,不过是说不出口的我爱你。
我看见他从竹子后面向我走来,其实只是投影,不断伸长,伸长,再伸长,直到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我才抬头看请他的容貌,他说,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吹埙?
他的眼睛那麽忧郁,有蓝宝石的光泽,身材并不魁梧,却浑身上下震慑着一种威严。
我说我是新来的乐师,负责吹埙,我叫绵蛮。
他从背后那出萧来,放在嘴边,悠扬的旋律如同那坛醉生梦死的香气蔓延开来,如水银将一切诡异,罪恶,丑陋,阴暗包裹,只赤裸裸地倒影出人性,是如此的脆弱。
他说绵蛮,我叫湮丹,请记住我的名字。
以后的每天我都会在相同的地点与他邂逅,我们什么也不说,只是一个人演奏,一个人静静地聆听,像一场一对一的倾诉,我们的任务就是卸下面具,以最真实的状态开始我们之间这场潜在的倾诉。
终于有一天,他没有带萧来,他说绵蛮,让我们安安静静说会话好吗?
我们爬上屋顶,湮丹说这是最安全的地方,没有侍卫会打扰我们,月光脱离了墙壁的束缚,我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这片天空繁星闪烁,夺目璀璨。
湮丹给我讲他深爱的女人,她不会说话,只会仰望天空,姿势是说不出来的寂寞,仰望到双眼噙泪依然不肯罢休。她还会绣精致的女红,绣一种从未见过的图案,两只飞鸟在凄凉的苍穹下,追赶着掠天而去,却永远无法靠近。
你爱她吗?
他点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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