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襄助。不过这些天同行下来,他发现这池重楼对使团里每个人都十分客气。有侍卫在跟劫匪打斗中负了伤,池重楼也不嫌侍卫身份卑微,亲自为伤者包扎上药,脾性固然是好得没话说,可似乎除了治病,对什么都是淡淡的不上心,更别提会对他生出好感。
秦沙为人一向自负,既见池重楼无意,他又不屑去低声下气地讨好人,将近永稷时便把那几分心意收了起来,却仍是将池重楼带回自己府中。这大殿下样貌平平,却甚得赤骊女皇宠爱,留在手中,他日一旦句屏和赤骊发生龃龉兵戎相见,这大殿下就是极佳的人质。
他叫了个侍从送池重楼回房休息。池重楼走出两步忍不住回头,望着秦沙认认真真地道:「你想留我在这里住到什么时候?」
秦沙脸一沉。池重楼暗自叹息,知道自己多半问不出答案,认命地跟着侍从离开了花园。
他被秦沙府里的总管安排住在西边的客舍中。盥洗干净后,池重楼倒头就睡。换了别人落在他的处境,必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呆愣过后,也就接受了现实。在举目无亲人生地不熟的句屏,他要是跟秦沙硬碰硬,绝对没好下场。慢慢等待,总有机会回赤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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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后,池重楼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安稳。翌日起身用过粥点,他信步走出客舍去花园散步,迎面见一个面白微髭的中年男子匆匆经过,正是府里的郎总管,他赶紧叫住。
「池公子有什么吩咐?」那郎总管已经从秦沙处得知这青年的真实身份,因此对池重楼十分恭敬。
池重楼笑道:「我在府上左右闲来无事,想种些草药解解闷。不知道郎总管可否借我些锄头扁担,我想在花园辟块地方做药圃,还有……」他咳了两声,有点窘迫地道:「我还想跟郎总管借点银两去采购药草。」
说起来,他在睡梦中被人劫持,除了贴身睡衣,身无分文。就连现在身上穿的锦缎衣服,都是秦沙给的。
郎总管听随秦沙出使的侍卫说过路遇劫匪,这池公子曾给几个受伤的侍卫疗伤,医术不错,当下满口应允道:「公子是秦大人的贵客,想要什么,只管吩咐。我这就找几个下人来给公子使唤。公子想要什么药草,我也会叫下人去买,不敢劳公子奔波。」
他言辞客气,但言外之意就是不让池重楼外出。池重楼心知一定是秦沙交待过不准他离开卫应侯府,也不愿跟这奉命行事的郎总管争执,笑了笑道:「那就有劳总管了。」
郎总管很快就从仆役中挑了几名粗壮有力的,带上锄头铁铲来花园翻垦药圃。两天便空出一方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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