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我就限你用一柱香的功夫,现编一首新词,必得词曲流畅。芸儿呢,你就现唱出来,也是一柱香,你们以为如何?”
沛玉和叶芸对望一眼,众人都起哄叫好,最为起劲的就是叶莲,他忙着让人取来笔墨纸砚,香案炉台。沛玉和叶芸相视一笑,皆点头应允。
凤姐插话道:“老千岁,既是两人斗才,得赏罚分明,老千岁还没有定下赏罚之道呢。”
老千岁笑笑:“这是自然,胜者赏酒一大杯,负者罚饮一大杯,你说可好?”
凤姐笑道:“老千岁这不是赏罚不分了吗?”
老千岁不以为意:“兄弟本为同根生,岂能厚此薄彼,况今日也只是唱曲助兴,节目还在后头呢。”
沛玉看叶芸一眼,起身行到案前,略一思索,即挥毫泼墨。但见笔走龙蛇,在一柱香将尽之际,堪堪写成递给叶芸。
叶芸展开细看,见都是些常用的曲牌,知他有心照顾,不由回之以感激一笑,遂舒展歌喉,唱将起来:
双调新水令扬州琼花
朝思暮想常念谁?空得些虚无赞叹词。素怀怜芳心,尽招惹伶醉。索甚伤悲,言之盛观之谢。
'驻马听'玉树银叶,再谁想三月淮阳绿草齐。春风化雨,再谁收一鞭行色夕阳低。花间不闻群芳忆,草间空叹万鸟逝。命乖我自知,眼见的千里运河万舸归。
'雁儿落'谁知我啼血功,谁想我辞宫烈,谁怜我千金贵,谁识我万古义。
'得胜令'谁念我当日聚八仙,渡世人出苦海?谁念我遗清香唤醒酒囊?谁念我筑运河振奋繁华?若论着今日,索输与这寻常枝!果必有凡枝,这枝每怎赞的?
'甜水令'只为这乍富儿曹,无知小辈,一概地把人欺。一地里损枝折叶,乱嗅胡闻,忙采戴不怜金贵。
'折桂令'致令得官府闻知,验真伪今昔,分贵贱整束。准备着巨船高帆,免不得舟车劳顿。再不敢飘清香往万众观赏,则索含悲垂枝闭容。为此辈无知,将我迁徙,把我埋没在宫庭,失陷在脂粉。
'尾'有此微存善心花匠索旧踪,筹巨资勉强求枯枝。慢慢儿展移腾挪,细细儿将我归旧地。浅斟薄酒佳酿,略添黄土。从今去谁赏谁赞?眼见得缓生养慢将息,终只得苟延残喘,则又怕东挪西移富人家喜!
此曲曲牌寻常,都是些易于上口的调子,叶芸一口气就唱了下来,把老千岁喜得眉开眼笑:“我只以为吴家墨守陈规,不许子弟演习俗乐,却没料玉儿小小年纪就有这份能耐,不但擅长笛艺,连填词谱曲也精湛如斯,可喜可贺。”
沛玉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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